沈念愣愣的盯着手指间缠绕着的黑发,几次想张口,却不知怎么问。
霍景枭蹙眉看向她纤细的手指。
见她出神失落的模样,立刻明白过来了。
低声解释:“今天见了一个合作商,下午一起去骑马了,她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我接了一把,可能是那个时候勾到了。”
沈念沉默着把头发扔进垃圾桶里。
霍景枭的解释合情合理,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不是不相信霍景枭,是讨厌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说到底,霍景枭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懂商界的尔虞我诈,也讨厌虚与委蛇那一套。
霍景枭不懂艺术,她的那些画,在他的眼里可能只是代表着一串价值多少的数字。
正沉浸在悲伤又无奈的情绪里,霍景枭的手突然从她的衣服下摆滑进去。
“你不信?”
沈念轻喘一声:“我信……你松手!”
耳边响起低沉暗哑的嗓音:“累了,陪我去洗澡。”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沈念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她的手抵着霍景枭的胸膛。
“不要,我才洗完……啊!”
霍景枭突然横抱起她,大步走进浴室。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很快,浴室里响了水声。
哗哗的水声里还夹杂着沈念气息不稳的责备声:“不准摸!”
“唔……轻点……”
……
第二天,沈念顶着腰酸去了工作室。
最近她把大部分精力丹放在了画画上。
秦悠和她说过,之前她的作品被一把大火全烧没了,如果没有那场火,她现在都可以举办画展了。
就算失忆了,沈念也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她有多愤怒和无助。
可过去了就只能向前看,她只能废寝忘食的泡在画室里,不断的创作。
沉浸在画画里,时间就过的很快。
周日那天,时百天早早的等在工作室门口。
今天是沈念第一次去时家的日子,说不紧张是假的。
她表面不在乎,可心底里还是期待有家人。
霍景枭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时家一再忍让,甚至提出要陪她去时家。
沈念自然同意,有霍景枭在,她会放松许多。
可就在她坐上时百天的车时,她接到了霍景枭的消息。
[临时有急事,晚到半小时。]
沈念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手心已经冒着细汗了。
时百天用余光打量她,看出她过于紧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时大帅哥为了这顿饭费了不少心思,连食材都是从y国空运过来的。”
“今晚十八道菜里,有一道还是他亲自掌厨,待会他肯定会让你猜是哪道,万一你猜不出来……”
时百天故意拉长的声调,沈念果然好奇的眨巴着大眼,软声问:“会怎么样?”
时百天勾唇轻笑:“你不会猜不出来,毕竟你有我。”
沈念疑惑的看向他。
时百天贱兮兮的说:“你就记住,难以下咽的那道菜,一定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