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刚想拒绝,时清又说:“我还买了精油,等一下她出来你送香薰,我送精油,这样就不尴尬了。”
如果不是之前的不愉快,沈念会觉得时清是一个考虑周到又好相处的朋友。
可之前的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现在时清不管做什么,她都觉得不舒服。
沈念把袋子还回去,“不用了,我们俩没那么讲究,你想送自己送就好了。”
时清委屈的垂下头,“别啊,你这样我会以为你生气了,有点内疚。”
沈念咬咬牙,一股气堵在胸腔里,迫切的需要发泄,可偏偏不能闹的太难看。
时清突然一把将袋子塞进她怀里,“就这么说定了,别拒绝我了。”
沈念蹙起眉,拿着手提袋就要塞回去,试衣间的门帘缓缓拉开。
秦悠穿着流苏亮片连衣裙,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念手里的袋子。
“沈小念!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啊!!!你也太好了吧。”秦悠几步扑进沈念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噌着。
“靠!吓死我,刚刚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弄的我都没心情。”
看到秦悠这么开心,沈念想否认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最终,她给时清买了一瓶香水,就当是还了香薰的人情。
……
回到雁南台已经是晚上八点。
今天出门本来是想放松一下,没想到现在心情更加沉重了。
秦悠给她发了一大段文字,大意是让她别生气,以后尽量不跟时清来往了。
这明明是她想要的结果,可还是心烦。
沈念干脆泡进了画室,屏蔽一切杂念,专心画画。
接下来的几天,她把精力全放在画画上,对霍景枭依然像之前那样,能避开就避开。
她知道这种逃避的行为是不对的。
可控制不了,现在一看到霍景枭,她就会联想到时清。
这天,霍景枭没有敲门的走进画室。
沈念没理会,继续动笔。
霍景枭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她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果然,眨眨间,霍景枭抽走了她手中的画笔,沉声:“为什么生气”
沈念面不改色的说:“没有生气,我就是最近遇到创作瓶颈了,想静静。”
霍景枭的俊脸黑的可怕,“好,那你需要静多久”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瞬间点燃了沈念憋在心里的火。
“不知道,别问这么多,烦。”
此话一出,霍景枭的身形僵了一下,他幽沉眸子定在沈念脸上。
良久后,他冷声说:“我要去出差,两天。”
话落,霍景枭将画笔狠狠的甩在墙上,大步走出画室。
沈念愣愣的看着被弄脏的白墙,眸底起了一层水雾,心里发酸。
她走到窗边,看着霍景枭的车开出了雁南台。
这次去出差,是为了参加那场拍卖会,沈念心里清楚。
她刚刚其实很想让霍景枭别去,但始终拉不下脸来。
“叮咚~”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沈念回头拿起一看。
是时清的消息。
[忘了和你说了,这次拍卖会记得和霍总一起来玩,我好好招待你们。]
沈念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白,想了许久她才回:[不了,最近没空。]
时清的消息很快就发了回来:[确定吗那你可不要后悔呦。]
后悔什么
沈念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但又看不穿她真实的意思。
憋屈。
她把手机扣下,不再回复。
当晚,沈念就知道了时清为什么让她不要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