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从咖啡厅出来时,满脸寒色。
时清比想象中的还要难搞,她垂眸想了想,掏出手机联系私家侦探。
这笔帐,必须要算清楚了,否则她半夜都能被气醒。
此刻,霍氏集团。
霍景枭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靠坐在沙发椅上,仰头捏了捏眉骨,完美的下颌线紧绷着。
许泽敲门进来,把平板放到办公桌上。
恭声汇报:“我们查过监控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时小姐故意的,她们去商家的那天,店家的监控坏了,当天正在请师傅维修。”
“按少夫人的说法,我们也查了车库的监控,可监控只拍到了一点背影,看不到她们具体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霍景枭抬眼,眸底蓄着寒意。
“继续查,这几天派人跟着,一五一十的汇报她的行踪。”
许泽恭声应下,思索片刻后,犹豫着问:“晚上跟时小姐的饭局还去吗”
霍景枭沉声:“去。”
……
晚上七点,许泽推开铂金雕花包房门,时清已经在里边坐着了。
她身侧还有几个中年男子,都是项目的合伙人。
时清起身朝霍景枭伸出手,“霍总,今晚我们喝点白的”
霍景枭没动,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周身寒凉的气场让众人心颤。
“各位,改日再招待你们,今天我有事要跟时小姐单独聊聊。”
没人敢对霍景枭说不,他一发话,众人纷纷站起身,退出了包厢。
时清面上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很快被她隐藏。
霍景枭的手段,她早见识过,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时清坐回椅子上,嗓音勾人的说:“霍总单独和我吃饭,就不怕霍太太吃醋”
她的唇角挂着玩味的笑,似乎在暗示,只要霍景枭想,就可以随时拥有她。
霍景枭没接话,面色冷峻的拉开椅子坐下,“秦悠流产的事,你认下吧。”
时清掩嘴轻笑:“下午霍太太约了我,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来找我。”
“不过霍太太可没说秦悠流产了,只说香薰有问题,原来那瓶香薰这么毒啊。”
霍景枭眸色微沉,冷冷的盯着她。
时清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
那种眼神太有攻击力,要是心理素质差点,可能当场就露怯了。
不过时清心里有把握,她调整了一下表情。
“霍太太想让我替她背黑锅,我其实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秦悠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却因为买错了礼物,害的好朋友流产了,她心里过意不去,想找借口为自己开脱,这很正常。”
时清撑着下巴笑了笑:“可是我也很无辜,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负起责任”
时清的话音落地,霍景枭脸色难看道了极点。
时清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此刻沈念在霍景枭心里的形象肯定一落千丈。
也是。
任谁知道自己的爱人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舒服。
时清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那天霍太太还跟我炫耀了好久,说香薰是她请研究所特意调制的,效果非常好。”
“我当时还挺听不懂她说的效果好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恐怕就是导致流产的效果了。”
时清歪头,故作疑惑:“我真想不通,霍太太为什么要害秦悠”
“总不能是因为我突然出现,她觉得秦悠跟我玩,是一种背叛吧。”
“那可太幼稚了。”时清自顾自的说了很多,神色胜券在握。
经过她的挑拨离间,霍景枭就算再喜欢沈念,心里也难免有了隔阂。
她正得意着,霍景枭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没听明白我说秦悠这事,你认下。”
时清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抬抬,霍景枭忽然掐住她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
此刻,他想捏死秦悠就是稍稍用力的事。
秦悠涨红了脸,表情开始扭曲。
霍景枭森寒的嗓音在上方响起:“让你认下的意思是,谁买了香薰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不能是念念,所以只能算在时小姐头上了。”
时清打了个冷颤,黑眸闪过一抹畏惧。
她没想到霍景枭对沈念的感情会这么深!
居然毫无道德底线的护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