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枭按下床头的关灯键,再扬手揭下她左眼上的纱布。
沈念闭了闭眼,慢慢适应了床头灯微弱的光线才睁开眼睛。
她左眼里血点快消散干净,此刻,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跟潋着一层水光似的,熠熠生辉。
“干嘛?”沈念用气声问。
“帮小白兔按摩。”霍景枭压低身子,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沈念感觉到大腿处的滚烫热度,反应过来后,一张小脸烧的通红。
被窝里,霍景枭的手已经滑进她的衣服。
粗粝的指腹擦过皮肤,像在点火一样,他所碰触过的地方一片滚烫。
沈念难耐的动了动,嗓音娇软:“不可以……”
霍景枭低头,“可以。”
话落,他咬上沈念的唇瓣。
沈念闭紧嘴巴,不让他攻城夺略。
房间的气温骤然升高,沈念的额角出了一层细汗,绯红的眼尾上也挂着亮晶晶的薄汗。
霍景枭撤开,在她受伤的眼睛上方亲了一下。
动作很轻。
沈念薄薄的眼皮控制不住的颤动。
她听到霍景枭含着的沙哑嗓音:“乖,我想要。”
霍景枭捏住她的下颌,殷红的唇瓣被迫张开,强势又霸道的吻落下。
气息交融,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更急促。
暧昧的声响在耳边响起,沈念腰肢一软,豪无反抗之力。
当晚,霍景枭没弄太狠,主要是考虑到她第二天还要去照顾秦悠。
所以第二天沈念才有精气神早早的醒来。
霍景枭难得比她起的晚。
英俊的脸庞埋在枕头里,被子只搭到他的后腰处,露出的后背,肌肉线条完美流畅,野性十足。
沈念迷恋的偷看了会儿,小心翼翼的拿开搭在身上手。
霍景枭还没醒,她没进浴室洗漱,用湿纸巾随意的擦了擦脸就前往医院。
昨晚一通闹,纱布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躺着了,她只能架了副墨镜避光。
大早上戴着墨镜进医院,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
沈念跟没事人似的,大步向前走。
“小念。”突然有人喊她。
沈念回身,时蔚和时百天勾肩搭背的立在门口。
时百天朝她挥挥手,笑容明艳:“一起去吃个早餐。”
沈念想了想,应声走过去。
时蔚在医院对面挑了一家餐厅,点好菜后,他睨了眼时百天,“不准抽烟。”
时百天捏着一支细烟把玩,并没有点燃,他委屈巴巴的收好烟。
时蔚这才看向沈念,温和的目光里带着担忧。
时清开始行动了。
这次秦悠的事,简直是给他当头一棒。
他意识到,必须加快进度,把时家大权牢牢的握在手里。
否则他很有可能重蹈覆辙,护不住自己在意的人。
“对不起,是我把时清带到你身边了,如果没有我,你跟这种垃圾不会有交集。”时蔚突然开口说。
沈念赶忙摆摆手,这事再怎么样也怪不到时蔚头上。
“不是您的原因,您不用自责。”
时百天默默的垂下头。
他听说沈念被欺负,气的快炸了,但时清确实是狠角色,底下一帮精英还特别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生意上占不了她的便宜,生活里,她也有时老太太护着。
时百天以前尝试过派人去暗杀她,结果就是雇佣的杀手无人生还。
时清还会反过来派杀手跟着他,还特别恶心人。
下令不能要他的命,逮住机会就凑他一顿。
足足跟了他一个月,被揍了一个月的时百天实在受不了,只能找时清谈判,要求休战。
那段往事,简直就是他的耻辱,他做梦都想报仇。
可惜斗了这么多年,双方都吃过不少亏,也都没能掰倒对方。
时百天正沉浸在回忆里,时蔚突然严肃的说:“小念,你离婚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谈这个事。
之前就算再不喜欢霍景枭,也顾及着沈念,没把话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