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说:“您知道,他是借调,除去咱单位给他开工资加他的绩效,再没别的,单绩效这块就少了很多,因为他干得少了,肯定就拿的少了。而宣传部是清水衙门,向来都是用便宜人不出钱,不可能给他列支补助的。”
小孟如果不说,荆涛还真意识不到这些。
小孟又说:“不光是我这样看他,大家也是这样看他,都说他变了一个人,虽然他三天两头请客,哪怕临时有事参加不了也要给大家买单,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登上枝头变凤凰。”荆涛脱口而出。
“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词,大概是说,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寻觅一个温暖的怀抱,栖上枝头的那一天,却变成猎人的目标。”
荆涛听后,故作不明白地说道:“不具备唐老师那样学问的人是听不懂你这haul的,你说直接点,今天我这脑袋快废了,你就别跟我弯弯绕了,让我少动点脑子吧。”
小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您刚才问的问题,我再打个比方吧,不管蝴蝶多么美丽,终有一天会被大头针钉在展板上。”
荆涛看着他,他也看着荆涛。
“这句话我就更不懂了——”荆涛不是不懂,他是不能往下探究了,随后,他岔开话题,问道:“接下来还去哪儿采访?”
小孟说:“按照晓枫的计划,接下来去市民政局所属的养老院,还要去一家民办养老院采访。”
荆涛忽然发现,小孟对芮晓枫的称呼变了,不再是以前的“芮姐”或者“芮编”,而变成了“晓枫”。
“这个选题该怎么弄你们自己拿主意,我这几天肯定顾不上。”荆涛说道。
小孟说:“我知道,有晓枫在,我心里有底。”
不知为什么,荆涛听着他对芮晓枫的称呼尤为别扭。
难道连续三天外出采访,就让孟海洋对芮晓枫产生了好感?不,不应该叫好感,好感本来就有,记得孟海洋从一开始就对芮晓枫干练的着撞和气质以及良好的职业素养赞叹有加。
那也不至于吧,他跟芮晓枫大西北去了一周,总比三天时间长吧,也没见芮晓枫对自己有好感,他自己倒是冲动地借机拥抱了芮晓枫,还是不折不扣地抱。
小孟见荆涛沉思不语,以为他是在对这个选题思考,就说道:“您在想什么?”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您您您的,怎么毛病又犯了!”荆涛没好气地说道。
小孟一听,举起手在自己的脸上划拉了一下,说道:“我是由衷的、发自肺腑的对您的尊敬,总觉得不该跟您称兄道弟。”
哪知,荆涛听了这话更加不满:“不称兄道弟还想怎么样,我不就比你大了那么一点吗?”
孟海洋“噗嗤”笑了,说道:“您这是怎么了?至于让他们把您气成这样?”
“我是让你气的!”
“我怎么气着您了?”小孟觉得好笑。
“你说怎么气着了?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叶一航有这一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知道、知道有些领导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