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古家的后人……”
“喂,你有没有见过孟庭君呀!”
“开什么玩笑,他这般年纪,见过骨灰还差不多!”
那青衣剑客才才刚刚离开。几个世家公子七嘴八舌的便围住了古杉。只有为首的高个欧阳程则离得的远远的不屑说道:“几位,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
“怎么了,欧阳兄?难道你怕他身上有虱子不成?”
“哈哈!不好说,不好说。”
几个人继续围着古杉打趣着。却听得欧阳程悠悠的说道:“你们知道古家是怎么消亡的吗?”
“我听家父略略提起一些,古家最后一代家主古畅乃是士家少有的俊才,为人乐善好施。在北朝时被推举入官,曾任鸿胪卿。”
何聪誉的父亲何奇在前朝时就已经当了七年的吏部郎中,自小耳濡目染的他对旧事自然也甚是了解。而与他相比太学博士之子的黄禄则显得有些孤陋寡闻了……
“可以呀,这也算是身居高位了,那怎么子孙竟混得如此……狼狈?”
“嗨,还能是啥无非是不识时务罢了!”
“不识时务?”
瞧着黄禄感兴趣,何聪誉不免来了兴致,背着手绕着矮自己半个头的古杉,这便继续说了起来……
“对呀,这古畅也不只是脑子里少了那根筋,作为鸿胪卿本该为国持重,可他倒好对外极是强硬不说,还屡屡羞辱外邦使臣,这样一来自然被对外政策保守的成帝不喜,没过多久便被折贬为谏议大夫,然而即便如此这二愣子依旧不知进退,在其任多次上书废除士族特权,言辞之激烈,有暗讽成帝,权贵之嫌,为此再遭折贬,降至六品奉议郎。紧跟着任官不到一年便又因狂放不羁擅鸣朝鼓,状告当今陛下有谋逆之嫌,编制罪状十二,诵读与殿堂,终于成帝与百官再也容不下他,在喝骂声中将其为庶民,至于那古畅则也恼羞成怒,割袍与士族决裂,至此消失于朝堂。”
“哟,看来这古畅确实脑子有病呀!”
说着黄禄再度看向了古杉,随即眼轱辘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紧跟着便又打趣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祖辈都这样,这小子搞不好也是个傻子!”
“就是就是,你看看,跟个木头桩子一般,说什么都一副傻瓜样,简直就是弱智嘛。”
听何聪誉这么一说,黄禄也跟着随声附和,举止中多有鄙夷。
而这时却听得欧阳程说道:“三位贤弟,我再说一遍,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他可不仅仅只是个傻子?”
这话一出倒是激起了围观三人的兴趣,纷纷转头看向欧阳程。
“难不成,欧阳兄知道古家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