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庆看陆飞一脸尴尬,说道:“好了,一时失手也是有的。你们刚才胡乱的扔,谁敢说就没砸到自家姐妹身上。我们这几年未曾闯进过芙蓉楼,今日谁愿意再闯上一闯。”
金喜乐摇头道:“不闯也罢,我们去别处耍吧。这词赋一道我是真的一窍不通。”
何安泰愤愤不平道:“我们明明是找的家中饱学之士,精心所作的词赋,为何每年都进不去?还不是她们故意。就算做得极好,也给我们掷还出去,把住不让上楼,分明在捉弄我们。”
黄平安小声道:“不如再试一试,我今年准备了好几首呢。”
原来云间国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都甚好词赋。皇城帝都中此风尤盛,就连城里的贩夫走卒,没事时也会吟上两句。因此上元节世家子弟中就有了这么一个游戏:若想上楼与大家闺秀说上几句话,除非做出一首好词,令她们交口称赞才放人上楼。
皇城六少素来有恶名,芙蓉楼的顶流闺秀可都瞧不上眼。因此明知是他们找的家中大儒写的好词赋,硬说不好,每年把拦着不让他们上楼。
齐如意瞅了瞅黄平安,笑道:“那咱们再试上一试,反正也是戏耍。你们瞧黄公子模样,今天见不着小桃,他是不会甘心的。”几人哈哈笑着,走到楼门前。
楼上早有女子飞跑下楼把门口堵住,说道:“你们一个个来吧,看谁能背一首好词出来。”她故意把“背”字咬得特别重,显然讥讽这些词不是他们自己做的。好在几人脸皮厚,都装作没听出来。
门口一张桌子上笔墨纸砚早已备好,一少女拿起支起笔来饱蘸浓墨,说道:“谁先来?”众人都推黄平安出来。
黄平安显然早有准备,连背了五首。那少女一边听着一边撰写好。众人见她字迹娟秀,纷纷称赞道:“卫家妹子的字写得越发好了。”女子写完便递给楼里的女子挨个传阅。有的读着暗暗点头。
黄平安一口气背完,额头上都紧张的出了细小汗珠,感觉脑子被掏空,只剩一团浆糊。这五首词他可是在去年年初就找了五位名士,花重金千求万垦的各买了一首,赶在上元节前连背了一个多月,感觉这次准能过关,心中得意。
谁知楼里女子传看了一遍,又递出来,纷纷摇头道:“不行不行,差了点火候。”黄平安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卫同庆不满道:“黄老弟这五首词分明是极好的,要如何才算好?你们又是捉弄我们。”那写词的女子是他本家妹子,当下不客气说道:“那么五哥你来吟上一首,让小妹我洗耳恭听。”卫同庆张口结舌几句,憋得涨红了脸。他本对进楼不抱什么希望,刚才也只随口一说,因此也懒得提前准备什么词。
金喜乐嚷嚷道:“我来我来!”
他也提早背好了一首,当下吟了出来。他乡音浓重,好几个发音卫家小妹要连问几遍才将字写正确。当下众女传看了一遍。有些女子暗中点头,又传递出来,均说道:“这个更加不行了,去别处吧,莫在此献丑了。”
黄平安沮丧道:“我们今年又上不了楼了。”
何安泰瞅了陆飞一眼说道:“以前南宫老弟是最积极的,怎么到现在没有动静?不会这次得了病,连背也背不下来了,还是忘了找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