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对他左瞧右瞧:“你命长着呢,死不了。手脚筋断了,对凡人而言是废掉了,但对有法术神通的人而言,接起来也不难。”
“你为何也被关在这里?”
老和尚叹了口气:“他们行事诡异,既散播瘟疫,又施药给人治疗。我看了替他们觉得累,便和那老太婆赌斗,看谁救人最多最快。我要赢了,他们就不要再这么费劲传瘟疫了。谁知我赢了,这老太婆却输不起,把我关了起来。”
“是你一个人吗?可还有同伴?正好能来救你。”
那和尚睁了圆圆眼睛:“为何要救?你看我在囚车上多好,都不用自己走路。只是这些天无人管饭,只能喝些雨水,混了个水饱,肚子饿得狠。”
大队缓缓走了一天,傍晚时分停下来歇息,天开始黑下来。陆飞这一天给晒得头脑昏昏沉沉,伤口又痛又痒,已开始化脓,嘴唇干裂的厉害,额头滚烫。
他见仡徕稚凝带了几女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扭过头去。仡徕稚凝走到囚车前停下,看着他,目光中似乎有一些别的东西。她忽一跃跳到囚笼上,伸出一脚踩在他脸上,说道:“你若现在舔我脚,说服软了,我可以给你一些吃的。”
陆飞见她这次把脚洗的干净,穿了木屐过来,一双脚小巧秀美,白白嫩嫩,在夜色中晃着白光。
陆飞嘿嘿冷笑。
老和尚道:“姑娘,你穿着这兽皮短裙,又站在老和尚头顶囚笼上,这春光却泄了。腿又叉那么开,该瞧不该瞧得都瞧见了。”
仡徕稚凝恶狠狠道:“你再看一眼,我就抠了你眼珠子!”
老和尚忙闭上眼,口中低声叨咕着什么。仡徕稚凝跳下囚车,气呼呼带着几女离开了。
老和尚道:“小道士,你不如服个软,大丈夫能屈能伸,得了吃的东西才是眼前实惠。你要是吃不完还能分我一些不是?”
陆飞道:“那你刚才为何不舔?说不定就得了吃的。”
老和尚口中胡乱念了几句佛:“出家人六根清净不食荤腥。若舔小姑娘脚丫子,岂不是大荤?犯色戒可不行。”
第二天,陆飞头脑昏沉得更厉害,像坠了个铅球。队伍起身又行。一路上老和尚又是讲笑话,又是唱曲,心情甚好,倒不像身在囚笼,好像在游山玩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