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在他决定做生意之前便已经想过,如今真的发生他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只是他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是举报他侵占村集体资产。
李建军正思索着,门便被缓缓地推开了,突然的光亮让李建军感觉有些不适应,他本想抬手挡在眼前,但手却被牢牢地固定在了椅子上。
透过光线,李建军看到的是一双凌厉的眼神,盯得他全身有些发毛。
吴红兵走进来后也不说话,背对着李建军径直来到了审讯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随手将桌上的老式台灯打开,眼神凌厉地盯着李建军。
十分钟后,吴红兵这才缓缓地开口。
“李建军是吧?”
“嗯。”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是卖枸杞的事情吧。”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吴红兵笑了笑,“说说吧,怎么回事?”
“领导,卖枸杞的事,我承认。”李建军点了点头,“但要说我是侵占村集体资产这绝对是污蔑,这合作我都是和村里谈好的,该给的钱,我一分一毫都没有少,如果这都算侵占那我无话可说。”
“嗯。”吴红兵点了点头,“说说你们合作的详细过程。”
“是这样的,今年八月中旬我从青山精神病院出院后,我们家已经负债累累,为了还债我最开始是想找一个正经的班上的,但是我的情况你知道,一个得过精神病的人,人家厂里也不可能要,后来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国家正在鼓励个体经济,于是……”
李建军将自己为什么做野生黑枸杞生意,以及怎么做的,进价多少,卖价多少详细的讲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和村支书一起合作,将村里的枸杞卖出去的?”吴红兵问道。
“不是。”李建军摇了摇头,“我是和村里合作,村支书主要就起个牵头作用,每次的货款以及运送费都是当场结给乡亲的。”
“你说你是和村里合作,那么村里的人对此事都是知情并同意了?”
“是的。”
同样的话,吴红兵反复地问了好几遍,李建军也不抵触,吴红兵问什么,李建军便答什么。
整个过程中他除了稍微美化了一下,其它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些事情就算他不说,但只要公*安的去查一下,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与其留下不好的印象,还不如好好配合。
况且他自认没有违法,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从审讯室出来,吴红兵便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吴队,李建军这个人,我总感觉不简单。”
吴红兵点了点头,“说说你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他给我的感觉就不像是一个19岁的年轻人,太镇定了,仿佛被审讯的不是他一样。”
吴红兵点了点头,“关于李建军的情况你再和我说一下。”
“好的,吴队,根据我们了解的资料,李建军就是咱青山县本地人,家住邹坞镇永安路145号,父母是镇煤矿厂的工人,家里四兄弟,李建军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名叫李建国目前在镇煤矿厂做运输司机,下面两个弟弟年龄都比较小,三年前李建军陪同父母来县城办事发生意外,父母因伤势过重去世了,只有李建军抢救了回来,只是李建军苏醒后却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精神上出现了问题,之前一直在青山精神病院治疗,最近才从医院出来。”
吴红兵的眉头紧锁,无论是之前的拐卖案还是李建军这个案子都处处透露着诡异,“那几个涉案的村支书到了吗?”
“已经到了,李副队他们正在审问。”
就在李建军被抓后不久,雷支书等人也被带到了县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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