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的一个下人丫鬟,不好生的做活,竟将心机都耍在了主家的身上,也好在还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倘若他日若是得了权势,还不将这向府闹得鸡犬不宁。
对此等心机之人断不可怜惜,太爷爷命管家账房许了她应有的工钱,连夜就将其赶出了向府。
自家人的心思太爷爷还是了解的,至于那杨氏,的确是有一些小聪明,平时那也挺招太爷爷欢心的,只是这份小聪明却用错了地方,着实是让太爷爷好生的气愤。
虽然归根结底都是那丫鬟小红从中作梗,但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作为实施诡计的工具,太爷爷一时之间还是无法原谅。
此等子虚乌有的荒唐之事,竟然花费了数个时辰的时间,等到太爷爷跟一众下人起身返回镇北乱坟岗的时候,已过三更时分。
已是第七天,是非成败便看今朝,担心那杨氏或会再起什么幺蛾子,太爷爷留下了管家。
管家似姓冯,为人说话行事本分,打太爷爷富贵之初就跟在太爷爷身边了,也是深知太爷爷的秉性,所以也没用太爷爷多说,他便也明了其之所为。
三更已过,太爷爷一行人离开了向府,直奔镇北疾行,皓月当空,漫天的星光,并无半点的遮拦,这也使得行进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然而,就在刚到乱坟岗山坡之时,太爷爷却被眼前骇人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太奶奶下葬之处,竟围聚着上百只的黄皮子,正在以诡异的姿势昂头叩拜,而太奶奶的坟茔竟已被掘开,棺盖也被掀翻在侧,那两个负责守卫的下人,此时也斜躺在一旁,似乎也没了生气。
阴寒的月光落进阴棺当中,竟无一例外地全都汇聚到了太奶奶那高隆的肚子上,而在那月光的照射下,太奶奶的肚子里似有生命在蠕动,且越加的频繁焦躁,宛如要破体而出一般。
见此一幕,太爷爷心如刀剜,怒声吼道:“天杀的畜生,休要辱我亡妻!”
嘶吼间,太爷爷几步就到了近前,抬腿就踢向了最近的一只跪拜的黄皮子。
本以为这一脚可将其踢死踢残,却不曾想眼前竟凭空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屏障,竟无法伤那黄皮子分毫。
一众的下人也是蜂拥而上,棍棒刀斧联合拳脚,竟都无法冲破那层诡异的屏障。
下一秒,照射在太奶奶肚子上的月光竟由白转粉,最后竟变成了血液般的殷红。
嗷……!!!
上百只的黄皮子完全不受屏障外的打扰,均在同一时刻仰天哀嚎。
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夜空之上群星错位,宛如重组一般,银光皎洁的明月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模样,竟成了一轮血红邪月,使得整个山坡以至于整个清水镇都被笼罩在了一片血红当中。
与此同时,阴棺当中,早已没了生气的太奶奶,却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双眼泛着红光,死死地盯着月空当中那一轮血月。
“阿莲……!”
太爷爷叫喊着太奶奶的小名,但是却没有得到太奶奶的半点回应,甚至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血月当中一道红光直下,投射进了太奶奶双目之中,下一刻太奶奶的肚子变的更加的活跃,隐隐的竟有红光透射而出。
“该死的畜生,你们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