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帝对太子成亲一事反应出乎意料的冷淡。
甚至在朝堂上礼部提起太子大婚事宜时,冷道:
“现下北方一些地区旱灾严重,灾民众多,百姓亟待援助。如何还能在这些事上铺张,大操大办的意义是什么?
还有朕倒是想知道先前北方发大水时修筑的那些水库、蓄水池,为何到现在不能引水去那些干旱之处,河道的挖掘与维护到底是否用心去做了?都是谁在负责此事?”
大昌帝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见尚司先站出来跪下:
“回父皇,此事乃儿臣之过错。
先前儿臣传信去往北方蓄水最多的燕、嘉两地,询问过河道之事,当地官员迟迟未有回信。
儿臣本打算实地去探明情况,但因为京中还有一些工程未完成,推迟了出行。
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
难得抓住见尚司的把柄,见尚谛立刻发难:
“三皇弟,父皇让你去工部做事是对你信任有加,如今却因你的失误造成这么大的灾情,你当如何弥补?你又有什么办法去弥补?
你这样行径,实在是违背了父皇的期待!”
见尚谛自以为说的很有道理,却不知其他大臣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轻蔑,就连太子党都巴不得把他拉回来。
这位爷,你可别丢人了!
人三皇子是去工部做事,又不是工部尚书,哪能事事由他处理。
再者工部统辖整个国家的工程建设,哪里是一个人就能看顾好的?
三皇子愿意站出去何尝不是他尽职尽责、勇于担当的表现?
“那太子你觉得应该如何?”大昌帝冷冷扫了太子一眼。
太子喜不自禁,仰起头高声道:
“陛下,儿臣以为三皇弟难堪大任,应先撤了三皇弟的职,让能者代居。
再将他禁足府中,深刻反省,最好是送至宗人府,等他真正认清自己错误再说。”
大昌帝未置可否:
“你倒是颇有想法。”
太子:“儿臣只是想为父皇排忧解难!”
大昌帝眸光深沉地看着他:
“好,既然太子想为朕解忧,那你就亲自去北方一趟吧?等什么时候旱灾一事处理干净,什么时候再回来!”
“啊?”太子一惊,下意识道:
“可是父皇,儿臣马上要大婚!时间来不及!而且旱灾一事不是还没筹够银钱去处理吗?儿臣去了,只怕,只怕也束手无策……”
太子一党:求你!做个哑巴行不行?猪队友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好个大婚!好个束手无策!”大昌帝冷笑一声,突然将眼前奏折砸下去,差点砸太子脑袋上:
“你既然没办法,在这放什么屁!”
容诩:……这粗话说的,像极了某人。
“你三皇弟是主动承担责任!哪怕此事主要错误不在他头上!
你倒好,借此发难不说!逃避事务、责任比谁反应都快!
朕倒要问你,你这太子做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要你有什么用?朕生你何如生块叉烧?”
太子:我又不是你生下来的。
“你就在府上好好准备你的大婚吧!户部的事情你暂时也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