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温爷爷病了进了医院,护工给我打电话说他老人家想让我过去陪他说说话。”
“吃了早餐坐我的车,顺路送你去医院。”
“好。”喻唯一应着。
半小时后。
古斯特停靠在榕城医院街道边。
喻唯一从副驾驶座下来,她关上车门,车内的人便降下了车窗,问她:“在医院陪护多久?”
“应该要傍晚才回去。”
“嗯,我下班后来接你。”
喻唯一点头,叮嘱了他几句开车注意安全。待车影消失,她才把视线收回来,随后进了医院。
“叮——”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
喻唯一走出来,没走几步就在走廊上迎面撞见了沈湘。
两人对视片刻,喻唯一率先打了招呼:“唐太太。”
“好巧唯一,你是来看望朋友的吗?”
“是我在心理咨询室接手的病人,他老人家突发病症住院了,我过来探望。”喻唯一看了看她手里的保温盒,“是给唐总做的早餐吗?”
“恩……”
沈湘攥了攥手。
将手里的保温盒提紧了些。
她抿唇,又叹了口气,“我以为他是为了挽留我说假话,没想到他真的从唐氏大厦跳了下来。好在二十楼的阳台没封层,摔在二十楼,只是轻微骨折。”
“所以您原谅唐总了?”
“我狠不下心,舍不得他受伤。”沈湘又说,“他不介意我终生不孕,这些年他也没跟别人生子,一直守着我。”
“而且他向我保证曲姿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犯。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就好。”
“唯一你去忙吧,我也先回病房了。”
“恩。”
女人走后,喻唯一拨了通电话,交代那头的人:“做一份沈湘孕三周的b超单,寄到三一大道洋房别墅2栋。”
唐民德的情人之所以耐得住性子,带着私生子忍气吞声住在外边,绝大部分原因是沈湘终生不孕。
那么她的孩子就是唐氏企业以后的继承人。
所以她不慌。
若是看见孕检单,她还能淡定吗?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做出失控的事,比如说她带着儿子去到唐家宅院,向原配沈湘宣誓主权。
交代完事情,喻唯一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随后往温老所在的病房走去。
一整日她都留在病房。
陪老爷子家下象棋、聊天。傍晚老人睡着了,喻唯一细心给他盖好被子,与护工叮嘱了几句,拿了包准备离开。
按动门把手。
门外的噪音就从刚打开的那条细小的门缝里钻了进来。
“我真搞不懂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咱们一大家子人好心来看他,他不给好脸色就算了,还不让我们进去。”
“喻唯一再亲能有自己的亲儿子亲女儿亲吗?病了让她来陪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喻唯一是他的老来女!”
“嘘!”
“以前私底下议论那个病秧子不要紧,现在最好不要说。昨晚她出席了顾氏夫妇的宴会,现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盛世的太太。”
“盛世出生就克死了他的母亲,来了榕城又克死了盛老夫人。赶紧的把喻唯一克死吧,不然我真担心老爷子会把遗产分给喻唯一。”
“二哥你说话真毒。”
“我又没说错,盛世本来就是个不详的人,不然五年前f国大选,他父亲稳操胜券又怎么会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