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查出服装租赁馆的老板是她买通的,闯了个祸,她会被顾父骂死的。
在顾瑶忐忑的过程中,李副校已经派车过来接她们了。韩青青不顾腿上的伤,不去医院,要先给自己争口气。
“瑶瑶上车,我们去校董办公室,我今天一定要喻唯一得到教训!”
“青青……”
顾瑶手抖。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
-
彼时。
喻唯一随着班委清点好学士服,班委交货签字。
她走到门边,不动声色地往老板身边靠近,“叔,您怎么糊涂把韩小姐锁在店里,还让她受了伤?”
他们来租赁馆次数多,老板对喻唯一也很熟悉。
没什么防备。
“贪心起,真不该这样!”老板自责。
“那位韩小姐有背景,来头不小。她不会善罢甘休,轻则您关店,重则要吃官司的。”
“哎!”
老板重重叹气。
几分钟前那辆豪华奔驰车接韩青青走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早知道就不贪那一万块钱了。
“叔,您还记得是谁给您钱,让您做这件事吗?也不知道对方跟韩小姐有什么仇。”
“就是刚刚那个学生,姓顾的。”老板转头看向喻唯一,想得到她的信任,“她那么关心韩同学,我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收的她的钱了!”
“但是我真的收的就是她的钱,我手机里还有转账记录。”
喻唯一瞄了眼。
农业银行转账记录。
店外来人了,是学校的安保。对方径直走向喻唯一,“同学,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校董办公室,有事找。”
喻唯一点头,跟他们走了。
她将刚刚和老板的录音保存进手机里,顺道记住了转账银行。
顾瑶别想把锅扣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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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董办公室。
屋内气氛沉敛凝重,气压很低。
今日在学校的董事还不少,一眼扫过去都是老练的面孔。
其中,韩青青坐在李副校身旁,脸上满是泪痕,一边说话一边哭。顾瑶则站在边上,半个字都不敢吭,像极了心虚。
见喻唯一进来,韩青青哭得愈发惨,“李叔叔就是她,我看她身体孱弱好心帮她送学士服,她却让人把我关起来。”
“我很害怕,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来,腿上摔了个大口子。李叔叔您跟我爸爸交好,您知道的,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呜呜呜……”
李副校拍着她的后背。
抬眸看喻唯一时,男人眸光狠厉,“哪个专业的?”
席间。
有几位校董看见喻唯一的脸,不约而同觉得有点熟悉,似乎在哪见过,但印象不是太深。
好像是在月前顾氏夫妇结婚纪念晚宴上?
一面之缘。
记不清了。
他们都不太记得了,就更别说缺席晚宴的李副校。
此刻,韩青青哭得越是可怜,李副校就越发护犊子,要给自己好友的女儿讨回公道。对方又只是一个学生,好拿捏得很。
“榕城大学教出这样品行不端的学生,是老师失职!”
“全校通报批评,取消她的学位证书,另外她的直系导师也查出来,给予一定的惩治!”
“通报什么?”
办公室的门重新从外边打开。
熟悉的声音。
喻唯一闻声偏头去看,视线中只看到一个大致轮廓,男人就已经走到她身后。他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
她感受到了更加熟悉的气息。
宽厚温热的胸膛,以及她听过很多次的稳健心跳声。
是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