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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ifs大平层别墅内。
保姆端来水,盛曼递了一杯给对面的傅承御,“年初那会儿你跟我说,阿世身边出现了一个心思不单纯的女人,让我找机会在代公馆查询,看能否找到她的资料。”
“我暗中查了许久,在秦木兰的通话记录和邮箱来往之中看到过喻唯一。说明她和秦木兰有联系,而且不止一次。”
“不过后来联系就中断了,没再查到什么。承御你和阿世走得近,想必也多次接触喻唯一,你觉得她待在阿世身边想做什么?”
傅承御放下水杯,“不清楚。”
盛曼眯了眯眼,“她确实有本事,已经让阿世无条件地偏向她。对于她的资料能调查到的部分太少,我真的很担心她意图不轨。”
“f国大选的钟声已经敲响,不出意外代尊就是新任总统。我母亲(盛老夫人)就是他害死的,我怕阿世也死在他手上。”
“阿世出生我姐姐就去世了,代尊立马娶了秦木兰。这女人心如毒蝎,对三四岁的孩子都下得了狠手,小阿世被她虐待产生精神应激障碍。”
“我记得母亲接阿世回榕城那会儿我在家,看见瘦骨嶙嶙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密密麻麻都是疤痕,旧伤上面叠着新伤,惨不忍睹。”
“倘若阿世再一次落到这两夫妇手里,只会比儿时更惨!”
傅承御扫了眼对面的女人。
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斯文冷漠道:“人是盛世选的,路也是他自己决定的,外人插不了手。”
“您心疼他,也恨代尊杀害了您的母亲,您最终目的是想和盛世联手推翻代尊。我也一样,我提醒他,除了兄弟情份,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脱离代公馆。”
“追根究底我们都有私欲,或多或少都存在利用他的成分。所以在看见他放弃和代尊对抗,才会义愤填膺、格外气恼。”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也许他对现阶段的生活很满意。”
“满意?”
“嗯。”傅承御语气冷淡,“他放风筝还挺有意思。”
“他是被美色迷惑了心智!是非不分了!”
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傅承御本就沉冷的眸底更加阴翳。
话语勾起了某根记忆。
挑动了痛觉神经。
他拉开椅子准备离开,“少管他的事吧,没必要。”
“我不管他,那个丫头迟早害死他!”
见傅承御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盛曼目光落在他冷情的脸上,“不多坐会儿吗?我刚让阿姨去做晚餐。”
“律师所有事。”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会的。”
“有空还是多劝一下阿世,他跟你和莫家小少爷比跟我亲近。”
傅承御系好外套扣子,语气平淡:“您有事自行和他商量吧,您是他长辈,即便起了冲突他也不会动手,我们同辈,他会揍人。”
盛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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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御园别墅。
公司临时有事,傍晚许特助来御园接了盛世。
夏日的夜晚有蝉鸣,今夜的夜空星星格外多,好像是喻唯一来榕城十年间,见过星辰最多的夜晚,北极星都比往日亮闪。
侧门侧门。
孙嫂拿着空了的药碗进门,迎面撞上盛管家。
妇人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做贼呢你,站在这像个游魂一样东张西望,眼神飘忽。”
莫名被骂了。
盛管家心里不爽,转过头看向她,又不敢还嘴:“你能有一天不骂我吗?”
“你自己找骂。”
“我站在这里默默地看少夫人怎么了?她在秋千上坐了很久了,我不放心过来瞧瞧。”
闻言,孙嫂也转过头看向远处。
桂花树下的小秋千。
小秋千上坐着个小唯一。
女孩双手握着秋千两边的绳子,轻轻地晃动,脚尖时不时点一点草坪地面。
孙嫂也发现了,今晚小姐心情格外好。
刚刚她过去送药,小姐还和她闲聊,说今晚月色好美,星星很亮,定格在夜空的那颗永不会消失转移的北极星特别亮堂。
想到这,孙嫂往头顶看了看。
她伸手拽了一把盛管家,“你觉得今天晚上月亮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