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温医生说她是得病了,变成了一张白纸,一个心智年龄停留在5-6岁阶段的小孩子。
别墅的人都把她当孩子对待。
女佣也如此。
不过,女佣有时候觉得,她心智很成熟,不开口说话是她懒得开口,不愿意笑是她视线里的人不值得她心悦扬唇。
女佣站在她身后,扯着嗓子在人声鼎沸的环境里与她说话:“小姐,这烟花不好看吗?”
喻唯一沉默。
显然觉得这品种的烟火无趣。
女佣笑着:“小姐一定是看过比这更漂亮的烟火,见过顶级的,其他的就变得平平无奇了。”
闻言,喻唯一烟眉轻轻跳动。
不记得了。
但好像她说的没有错,感觉是享受过最高级的烟火盛宴。
喻唯一晃神之余,一只有力的手从后方握住了她的胳膊。女人抬头往后看,从上而下望见温年华那张文质彬彬的脸。
女佣被吓了一跳,怕自己被责怪:“温医生……”
“你让司机把车开到隔壁街,我带喻小姐先过去。”
“好的我马上去。”
女佣听了吩咐匆忙离开。
余光瞥见酒店入口停下的商务宾利车,温年华即刻往前挪了半步,挡住了喻唯一的视线。他耐心与她说:“看烟火是可以的,但是得吃药,不然病怎么会好呢?”
“一个月前你说想去滑雪,我答应等你血检报告出来,细胞数据恢复常态就带你去瑞士。今天我拿到了你上月月末的血检单,已经正常了。”
“所以只要你按时喝药,好好休息,咱们这个月就可以去瑞士滑雪。”
她喜欢滑雪。
来f国三年时间,温年华和她说话,她不开口回应,只摇头或是点头。
直到今年年初那会儿。
液晶电视上播放滑雪的视频,她破天荒第一次走到他面前,开口跟他说:“温医生,我身体好了之后可以去滑雪吗?”
他答应了。
她便更加积极地喝药治疗。
视线里装入便衣保镖的身影,温年华松开握在喻唯一胳膊上的手,那几人围了过来,将喻唯一护在中间,不让路人碰到,同样也遮了她所有视线。
温年华:“街道上人太多了容易发生磕碰,咱们先回家好吗?如果你喜欢看烟花,明日我让人送些去别墅。”
喻唯一暂时没说话。
她侧了侧身子,透过保镖间的缝隙望向酒店入口,只看见几位酒店管理员。
她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跟上温年华的步子,离开了闹市区。
与此同时。
维多利亚国际酒店内。
经理接到了人,保持距离跟在男人后方,穿过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他热忱地帮忙按了电梯:“盛先生,祝您入住愉快。”
合上门。
电梯徐徐上升。
密闭的空间气压极低,许特助尽可能地往墙边站。过程中,他抬眸望了眼身前站立的男人。
三年时间,他收敛了往昔的锋芒利刃,愈发沉敛稳重。
对人对事有着不近人情的冷意。
性子也越发捉摸不透。
三年前太太去世得蹊跷,跟代公馆有脱不了的关系。三年后先生却能平静地踏足f国,跟总统代尊商谈生意。
公司发展得如此迅速,跟盛世冷血的性格、狠厉的手段脱不了关系。
“叮——”
电梯停下。
许特助抽回思绪,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盛世走了出去。
在前往套房的安静走廊上,许特助恭谨道:“先生,我给您安排了下周五,8月19号前往瑞士萨斯费雪场的行程,为期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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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原因,人为失智】
【盛世唯一只信任彼此,双强联合打直球,不会有狗血剧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