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理性与失控的边缘,积累了三年的阴郁苦闷,想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尽了全力克制着不伤害她。
得了呼吸的空隙。
喻唯一攀住男人的肩膀,一双胳膊抱住他的脖子。
她张嘴回应他的吻,在他过激的动作之下,女人温柔细吮他的薄唇,沿着他的唇型轻轻地吻着,仿佛在安抚一只失控的野兽。
视线里。
盛世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
他吻她,力气减小了些。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松了几分,喻唯一双脚回落到地面上,踩实。男人闭着眼,跟着弯下腰再一次吻住她。
良久。
盛世的吻从她唇边落到耳廓,亲吻她的脖颈,最后靠在她肩膀上。
俊朗的脸埋入她颈窝。
两人呼吸都不稳,喻唯一感受着他炽热的气息。她侧眸,只能看见他泛红的耳朵、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抬起手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水葱似的手指指腹抚过他的耳廓,忽而——
一滴凉意啪嗒掉在她脖颈,水珠在她皙白的肌肤上漾开,仿若渗入了她的身体细胞,喻唯一指尖蓦地顿住,再抬手的时候手指微颤。
盛世哭了。
喻唯一无声抿了抿唇。
她低头凝视他的侧脸,这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弓着身子弯着腰,把脸埋在她颈窝,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委屈可怜。
喻唯一无声吻了一下他的脸。
似安抚。
也似轻哄。
-
楼下。
盛世去车库开车,喻唯一背好孙嫂递来的小挎包,走到玄关换鞋。
看这架势是要出去玩。
糕糕连忙叼着自己的牵引绳,跳起来将绳子塞进喻唯一手里。
四只小短腿原地小碎步踏得飞起。
兴奋得不像话。
喻唯一给糕糕戴好牵引绳,握住绳子一端,随着糕糕一同往屋外跑了。
孙嫂连忙追上去,“小姐跑慢点别摔倒了。”
小姐爱玩。
糕糕也喜欢。
每次姑爷说‘出去玩’三个字,小姐一双眼睛就亮了,糕糕两只耳朵也竖起来,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就开始雀跃。
古斯特从车库驶出来。
喻唯一打开副驾驶座门,糕糕钻进去,利索地跑到后车座,趴在副驾和驾驶座中间的小台子上。
女人随后也进了车。
望着车影走远,孙嫂迟迟没收回视线。
赵医生说那张药方是解药,喝下去一周内会起效。如今都过了十天半月了,小姐还是低幼心智的小孩儿模样,没效果啊!
这边。
车厢里。
副驾驶座前还贴着那些皮卡丘贴纸,一个都没少。
但是她细心地发现——
有那么几个贴纸蜷边了,边角部分贴得不实,微微翘了起来。翘起的部分很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思及此。
喻唯一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了眼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男人。
估计是他撕过这些贴纸。
她消失了三年,他责怪她是骗子的时候,撕过。
她失智回到榕城,他怪她把他忘了的时候,撕过。
还有许多天前,她孩子心性说只爱他这副皮囊的时候,撕过。
盛总不高兴生闷气的时候,不舍得跟她冷脸,就偷摸摸地来车上,撕掉她贴上去的皮卡丘。冷静几分钟,心里平复了又把它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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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唯一总会按时更换副驾前的皮卡丘贴纸。因为知道自己老公傲娇,她就纵容他傲娇。更换了新的就不会看出贴纸翘边,让他慢慢撕了贴,贴了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