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一大四刚实习那会儿。
她在心理工作室接待的第一个顾客,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美丽人妇。
对方精神上没有病。
专程来心理工作室是想请他们给她丈夫看病。
她说她丈夫是下南洋经商的商人,出门就是两三个月。特别重欲,每次回家那一周她都出不了卧室的门。
喻唯一那时未经人事。
心里有过疑惑,真的会有人重欲重到如此地步吗?
编的吧。
这显然是喻唯一社会经验不够,如今二十四岁成为人妻的她,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当年那位太太说的话。
以前她身体不好,盛世有所克制。
见她喘不过气或是哭着呢喃,他会放轻动作,放慢节奏,哄着她缓过那个劲儿再继续。
现在——
喻唯一是晕过去的。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和极致的愉悦同时冲上大脑皮层,她就倒在了盛世怀里。
下弦月月光微凉。
爬上窗柩,溜进暖气未消的卧房里。
喻唯一趴着,双手叠放在枕头上,脑袋枕着手背。额头上挂着细汗,有那么几颗顺着鬓角没入发梢。
她太困了。
眼皮都抬不起来。
后背覆上重量,男人温热的薄唇落在她皙白娇嫩的香肩。刚触碰上去那一秒钟,喻唯一条件反射呜咽求饶:“盛世不要了——”
她大脑昏沉只想休息。
用着最后那点力气,将脸埋入枕头里,蜷缩身体想把自己藏起来。
没等她动身,盛世先搂住了她。后背贴上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沉浸子啊半梦半醒间喻唯一哭了。
男人磁性的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盛世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抱着去了浴室。他亲吻她汗湿的脸颊,“去洗澡。”
她没有反应。
脑袋枕着他的肩胛逐渐沉睡。
-
翌日。
入秋后榕城连日阴雨,今天终于放晴。
艳阳高照。
风朗气清。
喻唯一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窗帘都盖不住外头的日光。光芒犹如碎钻,洒落在大床四周。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上方男人轮廓分明的脸。
盛世还睡着,呼吸均匀绵长。他睡着的样子没有攻击性,看起来挺乖。跟昨晚那个掐着她的腰,强势将她按在他腰腹上的模样完全不同。
回想起细节。
喻唯一眸光晃动了好几下,连带着身子骨都酥了一把。
累是真累。
中途怕也是真怕。
但,爽也是真的爽。
他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极致的情爱生活。
不过,这种生活偶尔一次就可以了,太频繁盛世能行,喻唯一吃不消。
她将目光从盛世睡颜上挪开,视线向旁侧挪动,环视周围的景物,才发现这并不是主卧的卧室,好像是三楼客房。
墙上的钟表滴答走动。
十二点半了。
喻唯一动了动被子里,被盛世压住的脚丫子。她低着头,轻轻握住盛世的手臂,将他很沉的臂膀从自己腰上慢慢拿开。
没等完全挪开,盛世重新搂了上来。
搂得比之前还要紧。
“恩——”
喻唯一惊呼。
她下意识抬头往上看,他明明还没有醒。
没醒力气也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