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日子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以前还能看出他眼里的野心和,他想从人人欺凌的私生子翻身农奴把歌唱,试图掌握代家的主权,爬上f国最高统治者的位置。
后来——
就看不透了。
-
这边。
明珠塔下。
宾客基本上都聚集在宴会厅,穿着红装的宝塔周围人并不多。
夜风吹拂。
风吹动海棠树上的枝丫和花瓣。
有几片粉白飘落下来,盛明月踮起脚尖,伸手接住了它。她低头凝视躺在掌心里的花朵,淡粉淡白,不与百花争艳。
她最近脑袋有点疼。
从临水小镇回来之后,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
做一些光怪陆离的噩梦。
前几日医生来给她问诊,她听到了医生跟盛世喻唯一的谈话。医生说:“夫人常年不说话导致语言障碍,自我选择让大脑深度睡眠,从而造成记忆空白。”
“夫人身体一切正常,只是她不愿意醒过来。隐藏住所有的感官和记忆,应该是曾经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她承受不起所以选择躲避。”
她会说话。
只是不愿意开口。
她也没有忘记多年前的事情,只是选择记忆沉睡。
盛明月蹲下身,双目失焦地拧着地上散落的枯萎花瓣。她试探般地张了张嘴,试图从喉咙里发出几个汉字的音符。
张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来。
“啪嗒——”
一朵海棠花掉了下来,砸落在树下草丛里,掉在盛明月眼前。
女人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一些零碎的画面随着光芒快速刺进她的大脑。
好像是一栋西式建筑的庄园里。
身怀六甲的女人握住男人结实的小臂,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娶我只是家族联姻,你心里爱的是跟你青梅竹马的l国总统的女儿秦木兰是吗?”
男人无比冷漠:“是。”
“那你当年在榕城做的那一切算什么?”
“利诱、图谋。”
“担心我不愿意嫁去国外,怕这桩联姻失败破坏你夺权的进程,所以特意去了趟榕城,处心积虑接近我,费尽心思算计我。”
“嗯。”
他倒是坦诚。
有时候女人宁愿男人说点假话,因为假话没那么刺痛人心。
可惜他是个绝情的人。
也可以说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感情,连怜悯同情都没有,所以才会冷漠地中伤她,就算看见她满身是窟窿,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
心脏传来钝痛。
盛明月蓦地佝偻身子,指尖颤抖地按住左上方心口的位置,试图缓解疼痛。
远处。
男人站立在墙角。
见她忽然蜷缩身子,代尊本能身体前倾,抬脚要往前走,走了半步又停了下来。他招来露天走廊上走过的服务生,交代道:“盛夫人迷路了,带她回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