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宋小姐说她原本是给姑爷准备了礼品,在京城上飞机前落在车里了。来到f国才发现,所以就去百货商场买。”
“不料迷路了,还遇上了红灯区的歹徒。好在许特助去的及时,宋小姐只受到了些许惊吓,没有大碍。”
“……”
喻唯一听着,点头懂了。
这位大小姐多半又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宋纯很喜欢跟着林夏,尤其在林夏怀孕后,她流水般的补品往京城莫家送。宋家的长辈不让她出门,她就翻墙偷偷溜。
这次林夏来f国。
宋纯不放心,非得跟过来,美其名曰是来恭贺盛总生辰。
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夏肚子里怀的是宋纯的孩子。“……”
“许良没事吧?”喻唯一问。
“有点擦伤,赵医生已经开了外涂的膏药,不严重。”孙嫂回。
喻唯一合上书起身。
将这本还没看完的《商务礼仪》书籍放进书架,转身往二楼方向走:“明天给京城宋家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人。时间不早了,孙嫂您也早些休息。”
打开门进入主卧。
喻唯一穿过客厅走向内室,进门看见盛世背影的同时,也看见桌上那个精美的礼盒。盒子没开盖,但盖子并不是严丝合缝的。
说明有人打开了盒子。
在听见她进门的声音那刻,立马把盒子盖上。
喻唯一没拆穿他,她走到他身旁坐下,说:“半个月前妈妈就给我打电话,说想给你送一份生日礼物。你不拆礼物,我帮你拆咯?”
她注视着他。
伸手打开了礼盒盖子。
纸鹤映入眼帘,喻唯一:“妈妈手巧,折的纸鹤很漂亮。”
盛世抬眸扫了一眼,“很普通。”
一个月前有人打了电话来。
是当时给盛明月做催眠的医生,对方与盛世说,盛明月并没有选择催眠治疗,也没有忘却跟代尊的那三十几年记忆。
这通电话喻唯一听见了。
此前,盛明月要求回到榕城定居,盛世当她是想回故土,毕竟母子二人相处时间不长,互相不习惯也很正常。
医生这通电话打来,盛世觉得盛明月在他和代尊之间,还是选择了代尊。
或多或少对盛明月有了几分怨气。
所以在盛明月打电话来询问他们俩年三十回不回榕城过年的时候,盛世果断拒绝了她的邀请,说:“不回去。”
“……”
喻唯一始终没和盛世谈这件事。
她没找到恰当的时机。
不过,今晚很合适。喻唯一挽上他的胳膊:“妈妈假意告诉你她忘了,无非是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地在f国忙事业。她身体健康、身心愉悦地住在榕城,你就会很放心不是吗?”
“至于她不去遗忘代尊,那是她个人的选择,咱们没办法替她做主。就像我离开的那三年,傅律师也想过给你做催眠,你答应了吗?”
盛世沉默。
几秒钟后他说:“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喻唯一追问,“都是男女双方,都是人类,都在谈感情。”
说到底。
盛世并非介意盛明月忘不掉代尊。
而是心里不平衡。
他从小遭受难以想象的虐待,在父亲不疼爱、后妈施虐的环境里,他十分渴望能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受伤了有母亲保护。
喻唯一抬头望他。
其实他自己都明白,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盛总变成盛小世,是有那么几分幼稚和轴在身上的。
“这两天是国际摄影比赛的决赛,妈妈特意过来给你庆生,直接弃权没去比赛。她的摄影技术你也见过,那指定是能拿前三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