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大门。
进屋的男人数分钟后折返出来,他抱着温暖。见状,秦木兰喊住他:“傅承御!”
秦木兰的住所周围保镖不少。
强行从这里带着人出去,硬碰硬肯定不现实。
傅承御将怀里抱着的温暖交给林助理,示意让他先把人抱上车。夏普走上前拦了林助理的路,傅承御则看向秦木兰,道:“来的路上我联系了先生,说您有事找他,让他来皇庭别苑,他应该快到了。”
闻言,秦木兰本能转头往林荫道看。
在她心里,代尊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这些年她暗中处理了很多人,不论男女,都是些跟代尊传出议论声的人。
她不敢让代尊知道。
怕影响自己在代尊心里的形象。
傅承御:“先生若是知道别苑发生的一切,他应该会觉得您不信任他。凭借子虚乌有的传闻,就定下他和这个新来的有特殊关系。”
“为了一个小角色,破坏了您和先生的夫妻感情,值得吗?”
秦木兰抿唇。
见她动摇,夏普刚要说什么,秦木兰便斜了他一眼示意让他闭嘴。她沉了沉气,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勾唇道:“如果让我知道她对尊不轨,连同你,我也一起处理。不要以为在国际上有了名气,站稳了脚跟,就有资本跟我们唱反调。”
“傅承御你记住,一日是仆终生是仆,你跟代公馆内的佣人没什么两样。”
傅承御脸色不变。
沉默不语。
他朝秦木兰礼貌颔首,随后离开了别苑。
车影走远,夏普才敢开口,他恭维道:“太太,您就这么轻易放过温暖了吗?先生受她迷惑,今日傅少过来要人,说不准就是先生授意的!”
代尊对温暖的确不同寻常。
至少在秦木兰印象里,他对任何养子女都很薄情,甚至连他的亲儿子盛世他都下得去狠手。唯独温暖,从她进代公馆开始,代尊就有意为她铺路。
秦木兰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斩草一定要除根。
在代公馆内行事终归不方便,会引起代尊的注意。她要把温暖除掉,不是现在。
秦木兰给了夏普一个眼神,男人立马舔了上去。认真听着对方的吩咐,信誓旦旦保证:“太太您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替您除掉烦恼!”
与此同时。
宾利车厢里。
车座放平,温暖趴在上面,苍白的小脸皱得很紧。车子行驶偶有震动,她吃疼地倒吸凉气,却咬住牙关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傅承御侧眸睨了她一眼。
她是代尊的棋子,一颗还在驯化,年纪不大且又不太聪明的棋子。她的目标对象是他,但是她没能力搜集到该有的消息情报,还让自己成了秦木兰的眼中钉。
愚笨至极!
车子开回了西园林别墅。
私人医生来客房为晕过去的温暖输液,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她被关在皇庭别苑三天三夜,没进食也没喝水,整个人虚脱得仿若掉了层皮。
她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
无法细数到底有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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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第二天醒了,身体过于虚弱无法起身。每一寸皮肤都在痛,稍微碰一下就疼得她打哆嗦。
一直到第四天。
她才勉强能够下床活动,不需要打止痛针也能站稳了。
在佣人的带领下,温暖吃了半碗小米粥。她朝客厅走去,走到门口便望见坐在沙发上的傅承御。
男人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姿态慵懒。
少了平日里的冷漠疏离,平添了几分生活中的烟火味儿,看着平易随和了些。
温暖走了进去,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她顶着一张蜡白的脸,试探般问候了声:“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