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竞价的仅仅是两个房间,一个在一楼,一个在三楼。
一楼一般是普通老百姓的地方,人多又乱,大多时候都是来吃瓜看戏的。
第一次有了参与感,一楼的人都围在那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旁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瞧。
那人明显也不自在,扭捏地站着,勉强挺直颈背,却不自觉地动来动去。
乔以盼好歹在富贵圈里长大,一眼就看出这人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能有这个底气在下面竞价,要么是恶意抬价,要么是替人做事,为背后的人隐藏身份。
第一种情况率先被乔以盼排除了,她刚刚派人去打探过了,今天有个大爷在这里,没人还能有那个胆子坑他。
而背后的人要操控局面,想必离得不远,乔以盼贝齿轻磕了下瓜子,翘起脚,悠哉悠哉地往后一躺好看清全楼的景象。
可她那一后仰显然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搭在椅子上的手让她稳稳当当地躺在椅子上,让她眼眸往上抬都看不见三楼的全部场景。
“元舒舆,撒手。”乔以盼努力扒拉着向后,尽力摆脱某人的魔爪。
少年很小心,也许是抱着不伤了她的心思,动作轻缓地把椅子落地摆正。
乔以盼的小动作很多,双手随意地乱动。
元舒舆纠结几许,就又空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捏住。
手腕间温热,乔以盼一僵,漆黑明亮的眼难得呆滞地看向少年。
很显然,他们的关系还不到这个地步。
男女好友之间尚且要避讳,更何况他们这剪不清理还乱却关系一般的关系。
可少年眉目低垂,看上去一副认真且未曾注意的模样。
乔以盼僵硬地将脑袋挪开,只要她不提起,元舒舆也没注意,就不会尴尬了吧。
她没注意到,悉心调整椅子的少年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
少年指间不敢动也不敢握紧了,原是想要她不乱动,现在自己倒是被束缚住了。
少年无奈心里叹气,努力将耳尖的温度降下,对自己一念之下做出的举动感到了匪夷所思。
直到自己被稳稳当当地放下,手间的温热只隐隐留下虚幻的温度。
乔以盼不适应地站了起来将手背到了身后,两手交叠就像上京里闲的到处乱逛的老大爷。
说话她也悠悠地说,活像一个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