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开着轰炸机，贴着原始森林的树梢亚音速飞行么？”邢菲回头问肥仔。

肥仔想了半天：“嫂子，你是让我去考个飞机驾照？”

邢菲这才想起来，肥仔不会开轰炸机，大夏的科技已经迈入单兵悬浮飞行器的时代，会开重型轰炸机的少之又少。

别说重型轰炸机，就算是当年那些操作战斗机的王牌飞行员，也不敢拿机腹贴着原始森林的树梢飞行。

制造战机的热强钢锻件可没想象中那么坚硬，为了速度考虑，这些战机往往使用轻量化材料。

能这样操作一架重型轰炸机的，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第一，他是飞行员中万里挑一的天才。

第二，他是个疯子。

邢菲在上课的时候，对学员们说过一个很著名的论断——所有奇迹都是疯子创造的。

当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破绽百出，却力大无穷。

江湖小队成功的秘诀是——江至晚疯了一样挑战死神的底线，队员们疯了一样迷信江至晚的能力。

所以邢菲要找到那些飞行员，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样的疯子，或者说纪元使徒用什么能力，把人变成在钢丝上疯狂跳舞的怪物。

她知道，队伍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但是他们距离对方的第一个防空据点很近，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进入打击范围。

地面侦查机器人已经派出去了，三十多台巴掌大小的机械蜘蛛和机械马蜂亚音速在山岭中飞行。

它们搭载的第三代人工智能系统“凤雏”可以通过泥土踪迹，空气流动等等信息，对地方进行追踪。

当邢菲翻过下一个山脊，那些智能机器人已经锁定了敌方的位置。

十七辆导弹车和二十几台单兵摩托正向着四个方向散开，显然他们得到了大夏正在展开反攻的消息。

好在跨越时代的科技足以弥补信息差，邢菲一声令下，无法拦截的脉冲激光炮让远方的山林像是割麦子一般倒下。

山林里那些正在逃窜的载具无所遁形，等离子炮粒子让这些载具的火控系统和雷达全面失灵。

最后，用最便宜的榴弹炮解决战斗。

“荆州八号防控据点以完全歼灭，未发现对方传承者或神灵，我部将继续探查，完毕。”邢菲一边拿着无线电，一边啃着一截面包看着地图。

蔡琼也是一脸疑惑：“怎么会没有神灵出现呢？第一道拦截线路一旦被破，从这三座山我们都可以杀到附近的最高峰占据有利地形。”

他们都做好了血战，甚至牺牲的准备，第一个任务完成得如此轻易反而让他们心有怀疑。

“行军途中，内部自查。”邢菲忽然说了八个字，“随队的监察官呢？让他们秘密使用鉴定仪器！”

“啊？”杨风帆傻眼，“战士们在帷幕里，每三天都进行一次抽检。”

“我说的话，你只需要执行。”邢菲懒得解释太多。

与此同时，在大军的后方的，有六个钢铁长城的战士慢慢消散在空气里，他们身上的服装和装备重重地落下。

被几双大手接住。

然后，迅速消失在丛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