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语文老师还很好心地让江至晚一起去,说是教职工能带子女,他反正没孩子,把名额给江至晚就可以了。
这个恩惠太大,江至晚也没好意思要。
后来宁南秋告诉他,那位语文老师其实是你暗地里的守护者,江至晚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多数时候,邢菲和张震也没有去。
张震倒不是心疼钱,他一般把这钱问老爹要来,然后攒着买号买装备或者炒鞋,倒买倒卖一年能赚五六千。
张千仞虽然能算出来,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震那命格,去旅游太过危险,还不如让他去网吧待几天。
以前江至晚是觉得邢菲可能是在班里没什么朋友,所以不参与这种活动。
现在听邢菲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榆木脑袋了。
不过邢菲撩不下面子,追江至晚也追得不太明显,最多是递一瓶可乐,或者放学路上跟他走同一段路。
两个人之间的间隔还有三十四米远。
或者带小姐妹去江至晚打工的夜宵店吃个饭,美其名曰照顾生意。
她也不想想,多了几桌客人,老板又不给江至晚加钱,反而是增加了工作量。
当年的江至晚自问要外貌有外套,要长相有洋相,要智商有痔疮,要学历有病例,实在也没想过邢菲这样的一个姑娘能看上自己。
若是最终错过,回想起来那就是少年情愫,做了一些自我感动的可笑事儿。
若是最终修成正果,每一个小心思都是深深的浪漫。
这长白山风雪连绵,江至晚回头看向邢菲。
她把自己藏在一件白色长款波司登羽绒服里,用绒手套贴着自己的小脸,眼睛里都是前面十五步之内的江至晚。
那双暗紫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看着江至晚的时候,似乎永远带着笑意。
雅典娜往前走了几步,跟上黎星若的脚步,把后面的位置让给了江至晚和邢菲。
“昆仑山脉的走势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很奇怪。”雅典娜对黎星若低语,“按理说纪元使徒不可能放过昆仑。”
“按理说你还不可能放过江至晚呢!”黎星若耸肩,“传说昆仑是大夏的龙脉根源,要断大夏的龙脉必须从这里下手,这五年间我们也派了不少小队进入昆仑,希望找出龙脉传说的秘密。”
“结果呢?”雅典娜问着,心中也猜到了结果。
“十二支小队,只有三支成功到达昆仑,这三支里也仅仅只有一支回来。”
“他们说,昆仑无法到达。”
“后来姬疏影和姬云水亲自去了两天,什么都没找到。”
“什么都没找到?”
“两天,能找到什么?我对我们此行也不太抱有希望。”
“可是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脚下的雪层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