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内鬼,
可他也不是“原装货”啊!
不过梅封此时却没有回避,就那样和男人对视着,微微蹙眉问道,“时间不多了吗什么意思”
“本来组织希望你通过望江集团的掌舵人这根线顺藤摸瓜,但现在没时间了。”黑鸢看了梅封一眼,继续说道,“我的住处已经暴露,江城下一次市政厅的大选在即,我们不能让一个渣滓成为这座城市的领袖,这是他的资料。”
说着,黑鸢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封文件。
生性稳健梅封看着那文件有些迟疑,不知道接下后会有什么后果。
但就在这还是,他脑海中忽然“叮”的一声,响起了【灰雾小助手】那熟悉的机械提示声,眼前浮现出了只有他能看见的光幕。
【任务前置条件满足】
【主线任务触发—渣滓必须死】
【任务说明:肮脏无耻的政客企图骗过民众的双眼,权力的笼罩在江城上空,他的成功是这座城市的灾难,现在有人对你发起了邀请,一起击碎这肮脏的阴霾,任务奖励视完成度发放】
【当前任务进度:】
【小助锐评:你可以选择拒绝,但如果你不在“餐桌”上,最好想清楚“菜单”上有没有伱的名字】
这尼玛什么鬼
梅封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前的中年男人一眼,还是抬手结果文件抽出里面那张个人资料扫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
“虽然我很感谢老师您看得起我,但我在治安局只是个走后门进去混日子的临时工啊。”
梅封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觉得我哪来的机会接触到市政厅的议员阁下,还是下一届江城市长的强力候选人。”
没错,黑鸢那份资料上的调查目标赫然是目前江城的副市长宫野政伸,也是望江集团曾经在市政厅的保护伞——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大选之前突然放弃了望江集团,以至于梅封那个便宜七舅毫无征兆地被捕入狱。
“这样的任务当然不只有你一个人。”
黑鸢语气凝重地说道,“江城的所有暗线已经全部发动了起来,你只需要尽你的最大努力调查就可以了,调查范围不只是宫野政伸个人,你手里的那份资料中还有他那个派系手下所有人名单,其中就有你们治安局下城区巡逻组的组长。”
“呃好吧。”
梅封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个名为“钢铁之心”的反抗军为什么这么操心这次大选,那个宫野政伸或许有很多贪赃枉法的黑点,可江城市政厅里的那些议员哪个不都一样黑
有什么区别吗
“那个可以透露下宫野议员有什么问题吗”梅封问完补充了一句,“我是想确认下调查方向。”
黑鸢瞥了梅封一眼,语气变得有些寒冷道,“组织人口贩卖、让伪劣药品流入市场,性侵犯,还有拐卖底层孩童提供瑟情服务录制非法【超梦】供上城区的大人物们娱乐消遣,这些年他也借此攥取大量的政治资本当然,这些指控需要更多的证据。”
梅封听完也傻了眼。
这样的人渣还能竞选市长
黑鸢似乎猜到了梅封的想法,微笑着说道,“不要怀疑,我们的宫野议员现在在江城民间的呼声很高,哪怕是底层人民都很青睐这个长得又帅又亲民的家伙,最重要的是他近期已经获得了源氏的认可,你应该知道源氏财团在东三城的无处不在的影响力。”
梅封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亚夏联邦城已经成为了各大财团割据一方的状态,财团的影响力渗透到社会中的各个方面。
就连主城中的上京首都圈联邦政府内部,也隐隐分为“财团派”和“保守派”两个派系在每次大选中明争暗斗。
而在江城这个偏居联邦东南一隅的卫星城里,能够获得东三城源氏财团的认可,意味着那个“宫野议员”有很大概率当选下一任市长。
忽然,梅封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问道,“那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抛弃了望江集团大选之前按理说应该需要更多的力量才对。”
“两个可能。”
黑鸢竖起了两根手指,不急不缓地说道,“一个可能是他需要更干净的身份,你七舅的望江集团江在城连小孩子都知道前身就是望江门社团,这个时候扫黑除恶,反而能获得更多民众的认可和支持。”
“那另外一个可能呢”梅封问道。
“另外一个可能我也不太清楚。”
黑鸢摇了摇头,似有深意地说道,“你七舅这些年来把望江门社团洗白成望江集团虽然靠宫野议员当他的保护伞,但双方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说白了就是权钱交易,所以我猜测问题很可能出在你七舅自己身上。”
七舅他自己身上
梅封回想起那天所见到的那个眉眼刚正、浑身有股说不出的血性的男人,很难想象对方会与老男人口中的渣滓议员沆瀣一气,经营那些肮脏污秽的产业。
这么说起来
七舅可能是早有二心
晨雾散开,太阳越升越高,火红的晨曦洒在了两人肩上。
黑鸢抬头凝视着朝阳,忽然握拳抬手横举到自己的胸腔前,抵着心脏,神色无比肃穆地凝视着梅封道:
“以我钢铁之心!”
片刻后
“重铸自由之翼。”
梅封嘴角歪了歪,脸颊抽抽地无奈低头接了一句。
尼玛!
这组织的口号要不要这么中二啊!
黑鸢闻言却笑呵呵地拍了拍梅封的肩膀,“放宽心,我对你的调查没有太多要求,有一份力尽一份心,但也要注意安全,亚夏联邦的未来终究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先走了,你从前面那个楼梯下去。”说完,老男人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转身离开。
梅封看了眼老男人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文件,抽出后速览了一遍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全部熟记于心,旋即将其彻底撕碎从三十五层楼高空的猎猎风中撒了下去,心中却涌起一种淡淡的忧桑
家人们,谁懂啊!
那个老男人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哼着小曲回上城区的夫人闺房“重温旧梦”,而他却要累成死狗赶地铁祈求老天保佑上班别迟到。
艹!
同样是反抗军
为什么受伤永远是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