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事儿,陆程霜怀疑他,不仅如此,那蠢女人言辞之中还多有威胁之意,以至于他隔两三天,就得在风清世那儿求证,古殿最近有没有风险。
每次求证,他准得被浪子骂得狗血淋头。
这倒好,今天刚下床,秦君长来电话了。
对那个家伙,水货在出事前,本来是失望透顶的,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秦风那个人很可怕,他能拉得下脸,也能直言不讳,做事更是缜密无比且心狠手辣,反观秦君长,同样是家族底蕴深厚,一表人才,关键人家还是深情。
略作思虑,水货就将虞婉尘近期的事儿,一股脑告知秦大公子。
虞婉尘真要能寄情秦君长,他就可以将自己与风清世的矛盾转嫁在秦君长身上。
嗯、水货并不认为秦君长或秦家的人会是风清世的对手,但你秦君长都抱得美人归了,承受这点儿压力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吧。”
挂断电话后,左宾在脑海中模拟秦君长去厦市后,可能面对的各种情况。
主要是他不想惹火上身。
“这么做,很有问题。”
今天照顾水货的八手老大道:“掌柜,你不能认为自己身体恢复天赋异于常人,就这么火急火燎地下床。”
一个月、
很难相信一个月前,腹部被捅了两个窟窿,身数十处骨折骨裂的伤者,一个月后就能自主下床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老话,在左宾身上就没有一点儿反应吗?
“不打紧。”
水货转头道:“近些天,虞家和杭市张家还有没有大新闻?”
“没有。”
“张家一时间倒下这么多人,张家大公子张烈应付起来颇为棘手,所以…”
壮硕老大耸了耸肩膀,道:“齐家和周家这些天帮衬得很勤快。”
“虞家应该到此为止了,再下手…上面那群人可真坐不住了。”
“也是。”
左宾唏嘘一声,他又冷笑:“齐周两家真不知道精不精明。”
“说精明吧,虞家对付张家,三家关系极好,另外两家却愣是没半点儿出手相助的意思,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懂?”
“说不精明吧,张家落难已成定局,他们又摆出一副长者姿态。”
水货嗤笑:“要我看,他们迟早要将张家鲸吞蚕食。”
他缓步徘徊在病房中,又沉声说道:“可问题是,文程齐周四大家族的格局已经僵持这么多年,齐周两家要吞噬战力,文程两家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尤其是那个程家,文家有海市山家,他们有啥?”
老大摊摊手,表示自己完不清楚。
“我估摸着,自己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这杭市大局,我非得再掺和一脚。”
左宾略作沉吟,最后又缓缓躺在床上。
“可是…掌柜一出院,风公子那边…”
老大吞吞吐吐,水货闻言,脸色一黑。
“这么说,我再多躺一段时间,最好躺倒那卖沟子的放过我,或者…虞小姐待我如常人?”
老大没有说话。
“那还是先躺着吧,等过几天,我舍脸给秦公子打个电话,看虞小姐那边是什么势头?”
左宾自顾自规划道。
……
水货压根儿没想到,他所等待的势头,隔夜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