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南越的王公贵族，再也没有人敢纳妾。

王煜眉心及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这学蛊术的女人的手段，还真是残忍至极。

难怪……南越的王公贵族们，只敢买下被赵成义拐卖过去的大秦女子，当个玩物。

玩腻了，或者被妻子觉得嫉妒了，就随手扔给妻子处置，试蛊，折磨，下场往往是不成人形。

而王公贵族们，则是开始兴致满满的，去挑选下一个玩物。

王煜眉心皱起，忍不住出了一声：

“赵成义这个狗东西。”

张良缓缓地抬起头：？

王煜眉心舒缓了些许，把手上的这张信纸递给了张良。

张良疑惑的接过，不久之后，缓缓地落下一句：

“好生残忍。”

王煜抿了口茶，没说话。

张良把信纸放回王煜这边，看着王煜拿着茶杯的手，一时有些犹豫。

王煜看着在欲言又止和止言又欲之间反复切换的张良，挑眉，

“想说什么尽管说。”

林一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书房门口，而后默默地走到书房边上，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

王煜大概知道张良要说什么了。

至于林一，他时常守在王煜身边，一直关注着王煜的动静，来守护王煜的安全。

林一也有所感知，这也是正常的。

果然，张良见是林一，并没有避讳，直接问道：

“君清的【水墨寒骨扇】，是从何处而来？”

王煜笑了一下，拿过【紫玉瑞兽香炉】，点了一块香，又放了回去，才说，

“抄和珅家的时候，我让冯谖帮我留意的。”

张良看着那小巧的紫玉香炉氤氲开来的浅淡白雾，又问道：

“那……这个香炉，和那个黄金玉是何处来？”

王煜淡然的抿茶，闻言笑道：

“你看到了什么？”

张良一时无言。

王煜唇角笑意未变，放下茶杯，没有看身后的林一，而是淡然吩咐，

“取大茶盘，和那罐茶来。”

林一当然知道王煜说得是什么意思。

这丞相府中，每一样茶叶，都会有它自己的名字，连义妁配制的药茶，都根据不同的作用，分别定好了名字。

能让王煜说出“那罐茶”的，只有一样。

那日在冰夷河畔捡到的那罐茶。

书房有单独的书架，专门存放王煜的茶叶和茶具，林一很快就找到了王煜所说的茶。

罐子不大，更多的都存放在了一个大罐子中。

林一拿着大茶盘回来时，张良和王煜已经坐在了平日里用膳的桌案边上。

桌案不小，放下一张大茶盘，依然绰绰有余。

林一把壶中的水以内力烧开，放到桌案边。

王煜拿过水壶，淡然的吩咐了一声：

“坐。”

林一并没有拘泥。

毕竟曾经一同出生入死过，他和王煜的关系，其实也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