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打家,你真哭夭欸(1 / 2)

元宵夜诬陷案暴露出了圭谷汉番关系的隐藏裂痕,而郑克殷迅速地亡羊补牢,甚至要进1步巩固两族的友好关系,这样1来无论是哪方势力想要再度挑拨,难度就必会大增。

至少,想让大多数明人都认为“番人都是杀人犯”、“番人都是强奸犯”1定会越来越难。

接下来的几日,澳龙雅言论议大会继续举行,1部分关于如何使澳龙语深入明人人心的议题也在其中展开。其中1个方案,来自于漖寮部的谭多智——

“其实我发现,合儒那头的明人多多少少都会在他们讲的汉语里加入1些我们讲的词句,无论是在官话还是在闽南话。

“有1些,是来自于岚袂方言,有1些则是来自于我们漖寮方言。”

谭多智能够列席于此,乃是酋长谭家浪的举荐。作为漖寮部最熟的熟番,大绵社民的汉化程度可是要比外8社和南方各部高出许多,因此谭多智便也因此熟习汉、番诸语。

根据谭多智的举例,渗入到明人之中的澳龙语有:

“阿爸”爸爸、“阿娜”妈妈、“阿曹”或“邀士”朋友、“陌崽”小伙子、“姊家”姑娘、“打家”兄弟、“大囡”姐姐;

“好嗄”或“好势”好的、“阿鬼”不、“唆煤”吸烟、“切地”跳舞、“马车草”或“沙云草”烟草、“豆歌”圣歌、“挑衅”摔跤运动、“麻兑”乌漆抹黑、“黍瓮”煮麋用的篮锅、“龟珠”蛋、“褒打”缠腰布/内裤……不1而足。

除了以上这些词,1些本土动植物甚至中原故土也有的动植物,合儒明人也使用了来自澳龙语的说法:

“嘎嘎佬”乌鸦、“澳力士”熊、“危货”响尾蛇、“鹤仙”鹌鹑、“辉天草”柳兰、“戴榕”加州冬青……

这些来自澳龙语的借词的确都极大地补充了扶桑明人汉语的表达能力。尤其是“阿鬼”、“唆煤”、“龟珠”、“噶噶佬”之类的词实在是太过生动形象,以至于明人非常爱说,几乎成了扶桑的主要说法!

不过谭多智大概没有想到,其实“阿爸”、“好势”这样的词,本来就是在闽南语里有的……

郑克殷倒是亲身经历加上想象,知道在合儒住了多年的明人家庭里头,确实会有这样的对话:

“打家,汝食龟珠抑无啊?”哥哥,你吃不吃蛋啊?

“阿鬼!我现时只欲唆煤!汝有马车草无?”不,我现在只想吸烟。你有烟草没有?

“汝成日爱切地、唆煤、佮人挑衅,安怎佮山猴番仔相款?”你整天喜欢跳舞、吸烟、跟人摔跤,怎么跟乡巴佬番人1样?

“欸,汝真哭夭嗬,我是大人,家ㄋy的代志家己知影。”哎,你好啰嗦啊,我是大人,我的事情自己知道。不用你管

[注:人称代词“家ㄋy”发音为kana。]

……

无论如何,谭多智的建议是,就像澳龙语可以被大家1起改造那样,汉语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改造而更亲近于澳龙语1些?

郑克殷觉得番人的奇思妙想倒是还挺多的,不过谭多智的这项建议,其实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