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中,郑克殷还是首先与以陈梦球为首的文礼三部官吏一起制定《承华元年烈儒教参考神言》。
之所以要起这么麻烦的书名,乃是因为他希望取得册子、备战科考的书生们能够明白,这并不是最终版本的烈儒教。
郑克殷也要求在册子的开头就开宗明义地点出“传承碎片”的概念,告诉书生们,烈儒教尽管已经有了还算不错的框架,但其真正完善需要将嘉洲百番的传承碎片全部取得才行。
在写册子的前言时,陈梦球甚至帮郑克殷做了相当完善的分析,指出烈儒教创教时的基本框架就是来自于澳龙神言、苗国神言(甚至可以明确是句芒部神言和一部分湄凿部神言)以及明人带来的西陆神州的神话传说。
今年这项工课还迎来了一项更大的突破:与澳龙、苗国神言相性极佳的蝶豸神言被知番铜哨取得并做了完整记录,身为烈帝使者、先知、大巫公的郑克殷得以用以补充烈儒教的框架,明确了一些原本不好解答的问题的答案。
郑克殷听过之后,不禁叹道,“陈礼官可谓是最懂我之人。”
至于今年东征收迁的寨族人和弥细湳部迈杜人,由于语言不通,沟通困难,沈种和句芒府官吏仍在积极地记录寨族神言,成果有限,更别说要仰赖半生不熟的朱开寺来记录的迈杜神言了。
因此《承华元年烈儒教参考神言》暂时还是不会将寨族神言和迈杜神言纳入体系,要待明年再更新出《承华二年烈儒教参考神言》。
不过根据穿越前的知识,郑克殷大体想得到药蛞、迈杜两大族系的神言中除了许多的小故事,对烈儒教大框架有最重要影响的,一定是其中的一个概念:
巡游。
迈杜神言有非常丰富的古狼神巡游世间的故事,一路上遇到许许多多的动物神,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这其实正好适合拿来印证“仙人无德”,同时也能将一大批散乱不堪的小故事串联起来!
郑克殷自己其实也多少认为仙人时代的故事比较单薄,尽管可用的神言素材很多,但都是些于主线故事没有直接影响的单线小故事;但若是能用巡游概念串起来,那可就不同了。
因而又收了新门徒之后,郑克殷最着重培养的乃是朱开寺,他要争取与这位门徒形成有效沟通,便一方面派人高强度教授朱开寺官话,一方面自己也高强度地找沈瑞学习福部苗国语。
在编撰《承华元年烈儒教参考神言》之时,两大铜哨也陆陆续续地发回了不少重要汇报:知番铜哨已经完成在卓岚氏的拜访,又因得到杞喃、卓岚二氏提供的翻译员,得以进一步南下至珠磨师人之地,晚些时阵应当会有更多惊喜成果发回金京。
收番铜哨杜君英也来报称,他们从茶龙驿出发,沿阁泰河一路南行设驿,又向南深入二百里。所幸阁泰河的确相当绵长,靠着小舟仍然能够维持讯息和物资的前后交流。
如今最南的驿站便是沿河进入到卓岚氏领地边缘的一带,因此称为卓岚驿。
根据地图,郑克殷勉强判断可能是原世界线中的圣米格尔(SanMiguelArgel)或者橡树通道(PasoRo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