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此乃良机,定然要把握住。”
虞府之内,陈平语重心长得开口说道。
而他的的面前,正是一袭夜行衣,已然穿戴完毕的虞子期。
这位如今富贵天下皆知的盐行大掌柜,眼神之中却带着一股子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特别兴奋的跃跃欲试。
“放心吧,不过冯劫这小子我看不顺眼很久了,之前派人来砸盐铺也是这小子吧?”
“我这揍他个乌青眼,不算公报私仇吧?”
虞子期兴奋得开口说道。
他可不是什么有容人之量的大人物,讲究的就是一个有仇必报。
要不是担心破坏了殿下的一些部署,虞子期早就胖揍冯劫这个混账玩意儿了。
“不算,但是你切要小心自己,若是落在冯府,于殿下计划便是极大破坏!”
陈平沉声开口说道。
此计说是最佳良计,但事实上还是有那么一小丢丢危险的。
若是虞子期落在了冯劫手中,根本都不用问什么,光是看这张脸,就全都清楚了。
“嘿嘿,就冯府那三瓜两枣的,说句实诚话,我趴墙根听冯去疾那老头吭哧吭哧都好几回了。”
“若非殿下没发令,我早就干活了!”
虞子期嘿嘿一笑,显然不是很在意。
对他这样的顶级高手来说,冯家的那些护院,确实有些不够看,甚至连发现他都是极为困难。
“你啊这记仇的心思,定然不能用在军伍之上。”
陈平无奈地摇了摇头。
事实上,虞子期在史书之中也是死在了亥下之战,若非对刘邦恼火至极,一意冲杀,便可随项羽突围出去。
自己这老友都如此说了,虞子期也是连连点头。
咸阳宫上,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悄悄覆盖人间。
俯瞰下去,芸芸众生仿佛蝼蚁,但却又有着自己的想法与喜怒哀乐。
整个咸阳,或者说整个天下,也只有在这咸阳宫之巅,方才能看到如此气派雄浑,令人不由生出雄壮之意的景色。
当然,别说攀爬咸阳宫了,就连靠近,都是刺王杀驾的死罪。
除了某个不要脸的家伙之外。
如火夕阳渐落,晚霞犹如火烧,黑暗逐渐笼罩万物,天空却又带着些许不屈的火焰之下,嬴彻‘一人’立于咸阳宫之巅。
明面上的一人,暗地里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脚下便是秦砖,咸阳宫之上,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更是宛如美玉。
此刻嬴彻一袭黑袍飘飘,立于宫巅,那天上的红云与逐渐吞噬万物的黑暗,映衬之下,显得飘然出世。
也幸好咸阳宫并非寻常人可以进来,更加庆幸如此时间,视线不佳。
不然光是嬴彻这幅谪落仙人公子模样,怕是不知多少少女少妇大妈要激动得晕过去了。
嬴彻轻轻叹了口气,慢悠悠叹息道:“好美的景哎!来大秦这么久,怎么就忘记装逼咳咳!欣赏了呢!”
说完,嬴彻忽然一撩自己的玄鸟宽袖长袍,丝毫不顾这身能让上百名缂丝工匠辛苦十月才能缝出来的名贵料子,一屁股坐下。
而后从身后,‘拔’出一样乐器,放置于双膝之上。
一米有余,上面晶莹,一十八根弦,通体暗黑。
赫然是
古筝!(古筝脱身于秦筝,起源于战国时期的大秦,同时也是兵器。有着“筝横为乐,立地成兵”说法。只不过现在的古筝在技法和琴弦上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