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放开我!撒手!”
“混账!我等乃是读书人!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秦律某已熟读于心,莫非在酒楼吃饭,也犯法吗!”
“我要见公子彻!问问是不是天下无道!禁卫如此暴虐,可是他公子彻指使!”
“”
一道道吼声响起,刚刚还在群情激奋,想要上街游行讨要说法的儒生,
还未走出酒楼,就被这帮子宫廷禁卫拿下了。
最可恨的是这站在最前面领兵的统领,不管自己跟他说什么道理,这家伙总是无动于衷,仿佛没听懂一般。
“娘的!屁话这么多!”
“俺就说了不喜欢跟读书人打交道!”
“呸!”
夏侯婴直接一巴掌扇到领头的儒生脸上,然后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弟兄们,把他们袜子扒下来塞他们嘴里,吵得劳资头都疼了!”
夏侯婴对着那些正在绑缚儒生的禁卫吼了一声,眼神之中满是不悦。
本来就烦读书人,现在还吵得这么大声,就显着你们有嘴了?
诸多禁卫相视一笑,皆是照办。
他们这位从沛县来的统领,没别的好处,就是踏娘的粗鲁直接。
狗屁儒生叽叽歪歪的,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
“放肆!正所谓行儒之大道,必要正衣冠而后唔!唔!”
“哇!不要啊!我闭嘴闭嘴还不行吗!”
“你们是谁!这个领头的统领可敢报出名号!我等要批判你!”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公子彻,你当真是暴君!”
“”
惊呼声,愤怒声,甚至是呜咽声不绝于耳。
同福酒楼之内,伙计们尽皆面带笑意。
这帮子就点了一碟茴香豆还敢占用雅座的家伙,也太不要脸了!
夏侯婴那小萝卜一般的拇指挠了挠耳朵,一脸不屑:“告诉你们,劳资名叫白纯!有本事就批判,随便批判,等你们写好了那些豆腐文章,劳资白纯帮你送出去给百姓看!”
说完,夏侯婴咧着大嘴,一挥手:“走!咱们给西厂送货去!”
此话一出,这些嘴巴里塞着臭袜子的儒生尽皆面色入土!
西厂
这个地方,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啊!
“呜呜呜!”
“唔吼!”
儒生呜咽之声,委屈至极。
“来,掌柜的,这是赏钱,老规矩,跟上次一样。”
夏侯婴从怀中掏出五个大钱,递给老板娘,而后转身离去。
紧接着
“死鬼!上一次的赏钱,你是不是昧下了!”
“居然敢藏私房钱了!”
酒楼之内,一道河东狮吼,宛若天雷!
“额错了,额真滴错勒,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额不嫁过来,那额就不会”
淳于越府邸之内。
“老师,你怎么样了!”
“孔鲋先生,您这”
等到孔鲋来到淳于越府上,这两位博士都惊呆了!
眼圈乌黑,鼻头红肿,脸颊之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连胡须都是参差不齐,很明显就是被揪下来的!
原本一派儒雅的孔家十世孙,鲁之文通君,此刻就像是偷看寡妇沐浴然后被村民们围殴过后的糟老头子,哪里还有什么风采可言。
“公子彻欺人太甚!”
“老夫什么话都没说,甚至都未曾与之见面,居然就乱棍将老夫打出!”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