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梦到傅时渊醒了。
梦到他紧紧的搂住她,轻声细语的对她说抱歉,让她担心了。
她也声泪俱下,反手紧紧搂住他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可是醒来时,却发现,这些都是一场空。
眼前的男人仍旧脸色惨白的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病房内安静的诡异,安静的让人感觉到发慌,甚至温软都听不到,傅时渊呼吸的声音。
她扭过头看向床柜上的心电图,让她倏地瞪大了眼睛,心跳也陡然加快。
那个心电图竟然呈现一条直线!
温软连忙起身,去晃动傅时渊的身体,大声喊道,“时渊!时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她颤抖着抬手覆在男人的鼻翼下,随后眼泪,决了堤般倾泻而下。
“时渊!你不是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吗?!为什么!”
“时渊,你醒醒!”
“你不要软软了吗?”
医生从外面闯了进来。
把温软从床边挤到了一旁,她怔怔的站在距离他只有两米开外的地方。
却发现,这个距离貌似是永远也地达不到的远方。
心肺复苏。
电击。
以及其他抢救的方法,全部一一在温软面前呈现。
不知过了多久。
在医生把白布将病床上的人盖住的那刻,温软彻底崩溃了。
“傅太太,请您……节哀。”
“我们已经尽力了。”
“抱歉。”
……
节哀?
节什么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