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旨是景王向圣上求来的,你如今无凭无据说景王要害我家姑娘,你可要知道,污蔑皇室,这可是杀头的重罪。”
柳辛安当然知道,可是他前世亲身体验过景王的心狠手辣,这个男人根本不像他平日里那般样子。
景王和指挥使程淮联手,将他满门害得流放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柳辛安嗓子发哑,他甚至砰一下跪下来,“江大掌柜,您信我!我不会害阿瑜的!”
江如贵被这一跪跪得心惊,他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柳世子,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在姑娘身边,无需你多操心。”
江如贵一扬马鞭,扬长而去,却是加快了速度,将柳辛安抛在后边。
一路赶到西山别院,江如贵下马就问侍从,“我走后可见景王来过?”
“不、不曾。”
侍从有些发愣,怎么这么问,不是今日刚刚下了圣旨吗?景王今日刚见过的啊!
江如贵轻松地呼了一口气,“那就好,姑娘有没有大事?”
“也没有,只是有一封东宫太子妃的请柬。”
江如贵捋了捋胡子,眼里闪过精光,“知晓了!”
东宫啊?是因为今日圣上的赐婚让东宫注意到了江白瑜还是因为早些年前……
江白瑜今日坐了一下午,终于将需要订做的铁锅陶锅画了出来。
是以江如贵一进来,她便将图纸递了过去,江如贵看完大吃一惊,“姑娘、真是、真是……”他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来好的夸奖词语。
江白瑜笑意浅浅,推过去一盏茶,“真是思、路、清、奇。对吗?”
江如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这是揶揄他呢?果然还年轻好啊,年轻有活力,不像他这样的老头子,如今的脑子都转不过来,思路都跟不上江白瑜了。
“此物甚好,咱们就按照这样的模具去重新打造一批。只是老奴不明白,咱们有各种各样更挣钱的法子,您为何对做吃食这一项这么在意?”
“咱们生意人,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日后回了扬州,京华还是得有自己人在才好,我想了想,又不能太引人关注,若是酒楼生意好,天南海北的客人都有,也不至于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也算是了解了解这各地都适合做哪些生意。”
江白瑜这话说得隐晦,江如贵却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要给京华留下一批打探消息的。可是又不能是他们的钱庄、商队或者是镖局,这些都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东宫今日给姑娘送了请柬?姑娘可得防上一防,太子妃,不是个安分的主。”
“嗯,太子妃邀请我去打马球,我已经应下来了。”
江如贵如今已经不是一听这话就要反对的性格,他晓得姑娘应下来必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也不再多问,却冷不丁听见江白瑜问,“咱们江家以前是不是和东宫有过什么牵扯?”
“不曾。老爷安分守己,即使是当时身为皇商之首也没有参与过任何皇子之间的事情,咱们江家绝对不曾牵扯过东宫。”江如贵词严厉色,无意间捏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想内心的慌乱。
如果不是江白瑜还记着江如贵的习惯,她怕是也要被哄骗过去,毕竟他的表情丝毫不像作假,“好,我知道了。没有牵扯就好。”
她丝毫没有提是皇子间的事情,江如贵却说得这么清楚,可见他的确是知晓一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