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燕予苍如此痛快的应了下来,自然把这点小要求不放在心上。
就算这孩子不说,他也一定会护着的,毕竟他是阿姐唯一的血脉!
也有可能是……
皇帝将心思笼住,时机还不到,他还不能说,再等等罢,终会有那一天的。
“这你放心,朕什么时候没偏袒过你这个兔崽子。”
燕予苍笑笑不可置否。
“臣不打扰圣上休息了,便先出宫了。”
皇帝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已经二更天了,“不用出去了,宫里边儿又不是住不下你——老朱,你将西暖阁收拾出来,让景——让程淮住进去。
省得跑这一来回,明日出宫也不迟。”
皇帝叫景王叫的顺口惯了,一时间差点咬住舌头,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怕是身份得让别人猜着。
燕予苍张了张嘴却又没说话,有些局促的模样逗笑了皇帝。
“怎么?不想住在宫里?”
皇帝打趣道。
燕予苍淡淡一笑,“臣如今是外臣的身份,圣上这般留宿,怕是外面又要有流言蜚语。”
又?
皇帝气得声音提高,“老朱,你去查一查,谁敢说三道四,拔了他们的舌头!
这皇宫是朕的,朕愿意让谁住就让谁住,程指挥使为了我明国奔波数载,鞠躬尽瘁。
朕留他住一晚上,怎么了!”
朱内官应声,他暗暗瞧了一眼燕予苍,只觉得燕予苍今日有意无意地,有些话多。
不消半会儿,燕予苍便去了西暖阁休整。
第二天,消息满天飞。
许多胆战心惊度过了一晚上的朝臣,终于将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暗自庆幸还好没被程指挥使找事情。
东宫
太子听说了父皇要将他交给程淮,让他进玄影骑历练的事情之后,便开始找谋臣商量。
“属下以为这完全就是程指挥使在报复您!”
“属下并不这样以为,刚才朱内官也说了,是圣上主动提起的。
微臣怕太子进了玄影骑,程淮会对您不利!”
“太子是一国储君,他一个小小的指挥室怎么敢?!”
“他程淮有什么不敢的!才去平山的心腹不就横死。”
“殿下,臣以为您可以借着自己伤势未愈推拒此事——”
“不可!如此倒会让别人怀疑太子是不是心性坚定,是不是能担当得起储君的责任——”
太子重重的在书案上锤了两拳,“够了!你们吵了半天,吵出结果来了么?孤要你们有何用!
废物!一群饭桶!”
底下的谋臣你看我,我看你,齐齐下跪口称恕罪。
其中一人,脊背挺直,缓缓开口,如清风朗月般,“臣有一计!请殿下听我一言。”
太子眯眼,“柳世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就赶紧说!孤在这里火急火燎地,你也别藏着掖着了!
孤头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