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书生，站起来了啊。”</p>

书生艰难的起身，长呼一口气，有一种，终于突破到了一个强大境界的畅快。</p>

就像是在炼气期停留到即将老死之际，最后一口气，忽然突破到筑基期，再次续上百年寿命的畅快感。</p>

这感觉，这涌上来的力量……</p>

我是不是，祸国之下，举世无双了？</p>

书生双手张开，面向月光。</p>

广域战的救赎。</p>

畅快，太畅快了。</p>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p>

还有一地鸡毛，该收拾收拾。</p>

书生睁开闭上的眼眸，脸如高傲的仙人，面向低贱的刍狗一般。</p>

眼里甚至没有所谓的冰冷，只有冷漠。</p>

你会在意即将死去的蝼蚁吗？</p>

不会！</p>

书生就是如此。</p>

“即便是祸国在场，我书生也能对其对上两招，你们三省…呵，是自裁，还是我动手。”</p>

书生下巴看人，目视前方。</p>

然后发现……</p>

三省没有在看它，而是，看着身后？</p>

书生心里，跳出好多个问号。</p>

在身后，一阵白雾缭绕。</p>

和十岁少年的白虫所成的“雾气”不同。</p>

这里的雾气连绵，是真正由烟形成的。</p>

而且，还是恐怖场景的同款。</p>

白色雾气，将这一边朝往广域的路，全都覆盖上去。</p>

一窈窕，浑身白皙，就连睫毛都是白的，眼瞳也是纯白的女子，从雾里走了出来。</p>

面对三省，它走得步伐，和先前狐姐面向烟杆少女时一样，慢且稳。</p>

“你…一直是这么傻的吗？”</p>

白帝侧面斜视，正以为自己突破境界，震退三省，祸国还能过两招的书生。</p>

眼里充满困惑，疑惑里，还带有点点同情。</p>

这是一个正常诡，对待傻子的同情。</p>

书生：“……”</p>

嚓——</p>

一双帆布鞋的底子，被大拇指抠破。</p>

十指死死戳进肉里。</p>

短短一句话，让它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p>

如果可以，刚才应该让三省把我打死。</p>

而不是让我活着，被这种眼神看着。</p>

怎么办，我能不能自杀。</p>

书生身子都是僵的，它相信，这时候就算三省杀过来，它也不会躲，甚至…感觉到解脱。</p>

不行了，我还是快点自杀吧。</p>

书生想哭。</p>

这不是短短一瞬的想法，而是……</p>

白帝真的，就这么看着它，看了十几秒！</p>

到现在都没有挪开眼！</p>

好像真的在等一个答案！</p>

三省被一击轰退，正处于震惊中。</p>

一时间，陷入了十分微妙的气氛中。</p>

三省在震撼中，没有回过神。</p>

白帝在疑惑中，一直看着书生。</p>

书生呢，在抠脚趾。</p>

三国鼎立或许指的，就是此刻。</p>

“别拖时间了，这里交给你。”</p>

黑礼服，在半空中，手里提着一只眼神无光的机场老板。</p>

“拖时间？我就是好奇。”</p>

白帝蹙眉，看了一眼黑礼服，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书生。</p>

黑礼服：“……”</p>

书生：“……”</p>

能不能别好奇，你真希望我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