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我有一种预感,她死不了的,祸害遗千年,像她这种祸害,哪里那么容易就见阎王,那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知不觉里,他开始沉醉于酒色中来排解压力,放纵自己寻找一时的贪乐。
只有这样,他才能不那么痛苦。
“四爷,那我们要找吗?”
“不找。”
傅沢坐在沙发上,拿起注射器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针,过了一会,神情开始恍惚起来,脸上也带着开心的笑容。
祁华戴着耳机守在一旁,听着那些忧伤流入骨髓的歌,有些粗糙的手指颇有节奏又无声的敲打着。
瞧,他现在听歌不用吃抗抑郁的药了。
房间很暗,没有一丝光,四周都被厚厚的灰色窗帘挡着,安静得可怕,就像是棺材一样,只有沙发上的男人细微的呢喃声。
傅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愈发的喜欢把自己藏在黑暗中,仿佛这样就有了一丝安全感。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皮肤因为许久不见阳光异常的白,公司的事情也全交给了自己的侄子打理。
对于这个叔叔,傅景夜心情也十分复杂,一开始以为是傅沢的试探,后面见他真的不管公司,把权利交给自己,也渐渐地把心放在肚子里。
他眼里带着野心,放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
只是年纪还小,碰到难事的时候,处理手段都很青涩,被对家抓到漏洞,坑了他好几次。
傅沢知道以后,只是冷笑了一下:“到底还是被家里面宠着长大的,太天真了,傅氏我从头到尾就不在乎,拿这公司,不过是看他们都在争,起了兴趣。”
他出生不光明,和母亲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从小风言风语听多了,母亲死了以后,就和一些小混混打架斗殴勉强维持点生活,渐渐的借此起家。
他手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到娱乐圈,除了喜欢演戏,就是为了洗白那些产业。
凤仪一开始威胁他的话他是没有放在心里的,直到对方强得离谱的战斗力才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掌握了他某些东西。
傅景夜来找他时,傅沢才慢悠悠的撑起身子,将注射器扔到垃圾桶里。
“小叔。”
看着忐忑不安的人,傅沢冷冷的说:“傅家那一群老不死的不是很猖狂吗?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就丢给我,我没这个时间。”
傅景夜低着头说:“爷爷很想你,最近他的身体不好,想见你一面。”
傅沢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夜,我去了,他只怕活不过今天晚上。”
他干掉那几个哥哥,架空了老爷子才拿下了傅家,老爷子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不让他进入祖宅,怎么会想他。
更别提他把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傅景夜推当成傀儡推了出来,老爷子更恨他。
傅景夜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傅沢坐在花园里,看着那些到处跑的老母鸡,开口道:“祁华,带烟了吗?”
祁华摇了摇头:“不曾,戒了。”
傅沢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祁华身上闻到过烟味了,揉了揉太阳穴,开口说:
“让厨子准备一下,晚上吃鸡肉,这么豪华的别墅用来养鸡,真是……算了,我在花园里睡一会,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