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众人面面相觑。
驻军统领纪左讶然问道:“这个就是外界盛传的东垣侯?”
“是!”
刘标神情却很正常。
他就是永州州牧,这几位前朝遗贵都是在州衙挂了号的,他岂能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个刘标原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本人才能稀疏,他造反连秀才也不如,心思怕也是一阵一阵……拿不定个主意。”
这般描述的没有任何差错。
众人听之皆是下意识的点头。
哪有这么造反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他是被利用了。”
“被利用了?”
“对农庄法不满的人有很多,但又不敢闹腾,便把黄震推了出来试探朝廷的反应。”
刘标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
“刘大人早就知道也可早制止,为何等到现在?”
纪左反问。
这么看来刘标一首掌握着情况,也知晓内幕,完全不必等到现在闹的满城风雨。
“陛下要杀鸡儆猴,推行农庄法这差事不好办,有人造反,然后被严惩,这差事就好办了。”
刘标淡淡道:“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也不现实,地主缙绅有多少,权贵势要有多少,难道还真的能都杀了?”
“到那时就真有人造反了,农庄法也不好推行了……国家需要稳定,这是最小的代价,能起最大的作用。”
听得这番话众人都是神情愕然。
“所以,您就挑选了黄震这个软柿子?”
纪左立即反应了过来。
黄震在前朝遗贵中有些声名,而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难成大事,容易被人利用。
这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实不相瞒,在他身边鼓动的就有我的人。”
刘标首接说明了。
他也不怕什么,陛下知情后不会责罚他,只会赞赏他。
因是解决了陛下之需!
在场之人内心都是复杂了起来。
怪不得能坐到刺史的位置,恐怕头发丝都是空的。
人们看向还在跪着的黄震都起了一抹怜悯之心。
被别人利用也就算了,还被朝廷官府利用了。
“走吧,该杀这只鸡了!”
刘标说了一句,首接走到前方。
“黄震,你可知罪!”
“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
黄震抬起了头有口难辨。
“结交天下友,私通文武官,收养门客,雇佣谋士,听闻你还私铸钱币,更改年号,百年以来,你也算是头一份!”
刘标怒喝道:“圣上仁义,留你爵位封号,安心做个富足翁还不满足,实乃罪大恶极!”
“这不是我做的,是他们做的!”
黄震忙着为自己申冤。
到了这般地步,身边却无一人,他就是再傻也能反应过来……
“你还有同党?”
“有,我有同党!”
黄震从袖口拿出那个名册,他留了个心意把这收了起来。
有下属立即接过交到了刘标手里。
他翻开扫了一眼,这些才是最大的收获。
“这些人都要惩治吗?”
“不杀比杀更有用。”
刘标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到这时他们都能明白。
不管在什么时候造反都是大罪!
现在有了把柄,就是有一把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
以后绝对顺从服贴。
“提前恭喜刘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