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这下彻底绷不住了:“怎么现在越来越离谱了。”
曲非烟皱起眉,有些敏感地问:“你们说的采花贼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惜两人对望一眼,都没有回答她。
陈程说:“之前来的还是些高手,现在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讨要东西?我总觉得有些怪呢?”
马春花也说:“是呀,以前那些人还要灭口什么的。现在不但不灭口,还传得人尽皆知。而且传的过程中,变成现在这样了。”
陈程缓缓摇头,又猛然转头,将视线投向他看不到的北方。沉吟片刻,他才说:“想必是金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才是。”
马春花见到他有些严肃的表情,不禁关心地问:“出了什么问题?”
她不关心金国,她对生国清国和母国宋国都不关心,金国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名词罢了。她只是关心情郎关心的事。
陈程回转过脸来,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对我们也不重要了。期望敌人出什么岔子,有用吗?当我是赵佶这种轻佻废物吗?”
“嗯,当然不是了。”马春花立刻接上一句。这才想到赵佶是谁?江湖上可没这号人啊,许是南边的侠客吧。
赵佶说的是缔造靖康耻的大废物,宋徽宗。他和他的朝廷一直就是寄希望对手内容出现问题,好让他们玩出一场场合纵连横。
结果呢,联金灭辽一出好戏,演成了金兵灭宋,葬送多少百姓的性命。赵家真是一群废物。
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陈程还是得聚焦到眼前来。这一茬又一茬来找他的人让他着实有些厌烦了。他心念一动,问:“春花,你会不会易容术?”
马春花说:“你是说我们易容前行,避开这些人的骚扰吗……可我不会啊,这本事可是江湖上一门不多见的绝招,都是别人吃饭的营生,可没有轻易外传的。”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基本的乔装改扮还是会一点的。”
陈程一听,连声说好。
于是三人在下一处市集,又重新采买了服饰。
马春花的装扮还是比较简单的,也就给陈程贴个胡子,把脸涂黑一点。她自己当然舍不得给自己涂黑,只胡乱点了几颗痣。剑比较麻烦,不过平时藏在马鞍上倒也不易看出来。
倒是曲非烟最麻烦,关键是她的身高在那里,怎么改都显得有欠缺。好在她虽然不会武功,轻身的技巧还是不错,给踩了一个三寸多十厘米的木块在脚下,脸上的粉拼命地抹上去,整得跟日本艺伎似的。让她欲哭无泪。
最后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指着别人的模样乐不可支。只是都觉得这装扮瞒过石金牛这样憨直的人或许可以,要想瞒过心思稍稍缜密一点,怕是有些难。不过只要能少被认出来几回,也算是少了许多麻烦。
是夜,三人在客栈里住下。陈程自然是又扯着马春花躲进自己的房中。
马春花满面羞红地咬唇说:“程郎,今天不行,我……肚子痛。”
陈程恍然,这是月事来了。好歹他也是纵横网络的宅男,经验丰富得很,当即一句秘方送出:“多喝热水。”
马春花脸色又是一红,虽然江湖儿女没这么讲究,她连婚前就愿意交出自己,可谈这个还是太超前了一点,有点羞耻。
陈程笑笑,他是宅男,又不是宅基地。以前可能不明白这些,现在看多,自己知道说一句多喝热水是没用的,他上前搂住马春花的腰,将右手搭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马春花有些惊惶:“程郎,不行的,真不行的。”
陈程莞尔:“我当然知道了。我这是给你暖暖,你会觉得舒服一点的。你当我真是什么无耻采花贼么?”
就在这时,两人本以为已经睡下的曲非烟推门进来,一脸沉郁:“大哥哥,春花姐姐。今天你们要说清楚了,什么叫做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