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徐浩什么事情都没做。
他就好像一个热心肠的照样群众,每天乐此不疲的在造纸厂画画。
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前来求画,相对应的,每天也有数不清的不同画像,被人带走。
有些画像是男人,有些画像是女人,也有一些小孩的。
当然,还有几个过分的,找徐浩画了几条宠物。
除了这些,其他任何动作都没有!
徐浩能忍住,但扎鲁,塔斯利,这帮人可忍不住了!
眼见,黑人暴乱逐渐消失,拥护徐浩的那些人,却并没有按照往常所预想那般,慢慢退去。
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在白头鹰成立一个信仰!?
还是想搞个教堂!?
要不要再给你免费打造一个十字架!?
塔斯利阴沉着脸,当即就开始让扎鲁,开始收拢起人心。
“任务分发下去,现在,所有人按照计划行事。”
扎鲁站在警察队伍中,满脸严肃的说道。
现在,他头上的伤稍微愈合一些,并没之前那么严重,可以摘下一些绷带,看起来脑袋轻松了不少。
“那帮该死的心理医生教的,我不希望你们有人忘记!”
“还有,这次任务,伱们明白的,不许产生任何负面效果,这场计划,是塔斯利副局长亲自监督,任何人的失误,都会被他看到!”
扎鲁恐吓道,他做着最后的嘱咐。
安抚平民?
这些事情,联邦警察可不会做。
他们只会做抓人,又或是杀人,甚至是潜伏,在他国卧底,这些都难不倒他们的人。
但安抚这玩意是真没学过啊!
毕竟,全白头鹰的高层,也没想过,一觉醒来,自己的家炸了。
所以,这八天的时间里,塔斯利找了一批心理医生,给这帮联邦警察搞了个短期的培训。
效果还可以,初步具备一定的能力,能很快的对普通民众起到沟通效果。
“是的,头!”
一行警察保证道。
“好,开始行动。”
扎鲁点点头,随后便坐上车,向着他负责的区域走去。
他们需要安抚的人员很多,但也不是那么多。
毕竟,又不是安抚普通的民众,而是安抚那些心向徐浩的那些暴乱受害者。
且范围不是全加州,而是港东附近。
地区很少,但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仅仅只有四十七名联邦警察
平均下来,每个人要负责十几个。
而每个人又要花费好几个小时。
这样下来,约莫一个星期,才能将这次安抚任务完成。
就这,还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下!
至于扎鲁负责的,
“该死的塔斯利!”
感受着脑袋的疼痛,扎鲁低声怒骂一句自己的领导。
他要负责谁?
雷朗士,詹姆。
当初酒馆的那些人!
他,扎鲁,被人打了,不仅不能还手,不能开枪,不能骂人,还要亲自开车,去他们的家,去和他们进行道歉,去低声下去的,乞求对方的原谅,还要给予一些钱财!
这有天理吗!?
没天理,而原因竟然是因为,塔斯利借鉴了炎黄国的,‘以德报怨’的文化,认为这种效果更好。
当即,扎鲁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塔斯利的职位实在是太高,否则,扎鲁真想一巴掌拍在他那大脑门上,让他知道,泥人也有三分火!
可惜,现实是塔斯利确实职位高。
他也确实不敢给对方一巴掌。
“吱~”
半晌,刹车声响起,扎鲁深吸一口气,他推开车门,一只脚下车,随即看着面前的房间。
这是一栋二层式建筑,在白头鹰很常见。
扎鲁按响了门铃。
“叮咚~”
“谁?”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你好,雷朗士先生,我是扎鲁,代表白头鹰官方,来向您,为之前在酒馆的事情赔罪。”
这句话几乎是从扎鲁的牙缝中挤出,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哪怕是在纽约,谁惹了他,他也会不客气的还击。
“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声音落罢,扬声器那边沉默许久。
就在扎鲁认为没面子,快失去耐心,再次询问一遍的时候。
扬声器传来一道声音。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不想见?
要不是塔斯利那个该死的,你认为我会来找你!?
扎鲁有点发恼,在这种资本的制度下的国家,平民和资本简直是两个物种,优越感拉满,亲自来道歉已经算是个很丢脸的事情了。
但
前途要紧!
他还是强行忍下怒火。
“雷朗士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们的上司听到您和我的事情,感到十分愤怒,同时,我也感到十分的懊悔,不该与您产生矛盾。”
“炎黄国有句老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手上还提着给您的孩子的礼物,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该说不说的,扎鲁这次培训是用心去学了。
第一点提到炎黄国,徐浩之前介绍自己的话。
第二次将矛盾点引导到孩子身上。
这就会让很坚定的思维,变得犹豫起来。
果不其然,这两句话说到了雷朗士的心坎中。
他犹豫稍许,最终还是决定。
“好,进来吧。”
这话落下,没多久,雷朗士就从房门中出来,随后打开栅栏一般的铁门。
近十天的时间,雷朗士的面容愈发的憔悴,他整张脸的皮肤状态不是很好,坑坑洼洼的。
眼神布满血丝,眼眶布满黑眼圈,看起来状态差极了。
扎鲁松了口气,他将给雷朗士的金钱给贪了下去,手上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是累赘。
要是雷朗士不同意见面,他就算不是因为公务,私人原因,也会有点难搞。
毕竟,奶粉这玩意,他可不知道自己拿走有什么用。
开了门,扎鲁跟在雷朗士的身后,提着礼品走了进去。
雷朗士的房子看起来还不错,简易式装修,各种电器应有尽有,即使在白头鹰,起码也能算上个小康家庭。
“抱歉,先生,那天是我冲动了,作为警察,我要做的应该是保护民众,而不是与民众的您发生矛盾。”
扎鲁率先开口,他脸上满是懊悔。
他懊悔的不是发生矛盾。
懊悔的是,为什么没有直接将徐浩带走!
在他眼中,要是将徐浩带走,那可就没有后续的事了。
“尤其是,您还是暴乱当中的受害者。”
一句话,直接揭穿雷朗士的伤疤。
他脸上的忧伤之色浮现,看起来极度的伤心。
扎鲁脸上的歉意更浓。
人最伤心,最脆弱的时候,被安慰,往往会得到很强的认同感。
最常见的在于,一些情侣发生矛盾,结果其中一方伤心之时,有人进行安慰后,突然就走进了这个伤心人的心房,认同感大幅度上升。
之后,就会形成情侣的第二人被挖墙脚。
一般海王,一些喜欢养鱼的,喜欢用这一招,屡试不爽。
放在安慰人上,也是如此。
就在扎鲁准备按照计划行事,说下下一句话时
雷朗士看了眼墙上的话,不知这么的,他心中那颗心,再次躁动起来。
雷朗士抬头,看着扎鲁。
“所以,你们有没有抓到杀害我妻子,在超市纵火的人!?”
有没有抓到?
扎鲁的神色僵住,他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一句。
看到他这表情,雷朗士的怒火增了许多。
“所以,你们这帮警察,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就要来让我原谅你们!?”
扎鲁一听,有些急了。
“不不不。”
“雷朗士先生,我是属于纽约州,联邦调查局的警察,加州的治安管理,并不在我所管辖的范围内。”
“您的事,我确实并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解决成功。”
加州本地警察管理治安,会发生什么?
没什么会发生的。
字面意义,什么都不会发生。
黑人暴乱,暴动远比上一世要大两倍不止!
这种情况下,态度稍微强硬一点,就直接起义了,各自为王,夺了那人的位置,自己成为老大。
虽然夺不成,但损失将会难以用钱来计量!
所以,暴乱中所造成的任何混乱,乃至是间接杀人。
普通警察,能当看不见,就当看不见。
毕竟,打砸抢的只是零元购的渣崽,这帮有目的性杀人的,才是真正的暴乱人员!
如此,就算要追究责任,现阶段也不会追究,只会等安稳下,暴乱被人遗忘,到时候要是有人报警,才会进行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