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挨了刀,阿广不经有些后怕,常宁不由分说就出手的举动确实起到几分震慑的作用。
但想到自己作为中滩一霸,若是这么简单就被常宁给唬住了,以后还有何面目在镇上耀武扬威?
只怕没有人会再害怕他了。
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阿广攥了攥拳头,咬了口口腔里的软肉,疼痛的刺激让他将心里那一点顾忌驱散。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雪亮的刀锋直指着常宁,“臭娘们,竟然敢伤我小弟,今天我就剁了你的”
阿广恐吓的台词还未讲完,整个人便已经飞了出去,倒栽着插进了泥坑里。
这姿势胖瘦小弟格外的熟悉,几乎不用眼神交流两人便不约而同的上前去拔萝卜。
寒洺渊收回掌力,偏头看了一眼剩下那个看守苟富贵的人,那人脸色惨白,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跌跌撞撞的后退。
寒洺渊走到苟富贵身边,低头俯视着他,鄙夷道:“就这么几个杂碎,居然能被揍成这样,真够丢人的。”
苟富贵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可奈何道:“少爷以前都是打手成群,又不用我自己出手。”
换言之,如今挨揍,纯属没有护卫。
常宁从地上捡起被阿广抢去的钱袋,看向在场的几人,托腮若有所思。
“我觉得富贵儿说的在理,我改主意了。”
寒洺渊见她一脸狡黠,问:“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常宁咧嘴一笑,笑容格外恶劣。
等王梨花传信,曹年顺带着一众村民拿着棍棒集结时,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曹年顺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的抽了两口旱烟压了压惊。
只见五名恶霸顶着一张同款的猪头脸,恭敬的跪在常宁的面前,而常宁则坐在青石台上,颇具威严的训话。
“跟我念,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再不做欺软怕硬之事。”
五人组忍着疼,呲牙咧嘴的跟念:“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再不做欺软怕硬之事。”
“唯常宁的话是从。”
“唯常宁的话是从。”
“若有违抗,斩立决!”
“若有违抗,斩”
几人面露惊恐,怯懦问:“这就处死了?能不能先给个缓刑?”
“嗯?”
常宁眯了眯眼,寒洺渊站在一侧捏了捏拳头,骨头清脆的声音就像催命的音符,吓得五人连忙重复:“斩立决,斩立决!”
常宁满意笑道:“不错,有思想,有觉悟,既然你们有心悔改,那就先劳动改造,向以前欺压过的百姓们赎罪吧!”
几人异口同声:“赎罪,赎罪。”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中滩镇一霸的阿广吗?
这毕恭毕敬的态度,简直比家养的狗也不遑多让。
常宁挥了挥手,不甚厌烦:“行了,今天的劳改教育就到这里了,该回去接腿的接腿,看伤的看伤吧!”
那被常宁扎了手臂的男人可怜巴巴的抬着手臂问她:“那个这个能收回去吗?”
常宁看了一眼还扎在肉里的匕首,嘿嘿一笑:“这玩意儿送你了,留个纪念吧!”
男子欲哭无泪,咱就是说,这个纪念非留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