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父,伯母呢?”江风好奇的问道。
回想起在边境发生的一起,许柔眼眶稍有些发红,声音变得孱弱:“他们不在了,只让我好好活下去”
说完之后许柔难忍心中酸涩苦意,用衣袖遮住自己侧脸,暗自抹着眼泪。
江风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连忙道歉,“对不起,许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反正我早就想哭了,一直把这些压抑在心里,要不是现在这般聊天,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也算是一种释放吧!”许柔带着嘤啼声缓缓说道。
江风脖子一拧,给叶迁寒使了个眼神,叶迁寒秒懂,只见他一只手穿过许柔后背,但很是犹豫,迟迟不敢搂住。
许柔余光瞥见叶迁寒无处安放的手,想要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可是女孩子家家总要矜持一些,便没有动作。
教唆他人做好事的江风坐不住了,好兄弟脱单即在眼前,为了让叶兄不去花瑾楼潇洒,珍惜身体,果断送出助攻。
他将手伸向叶迁寒后背,猛的向前用了一下力,叶迁寒整个人的胸膛都贴向了许柔后背,还好自己控制的好,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江兄,你!!!”叶迁寒有些生气的看着江风,小声说道。
许柔见状微微侧着身子,倚靠在叶迁寒怀中,埋下额头,泪水从眼眶积累到眼角,从眼角滑落至脸颊,再从脸颊打湿衣襟。
叶迁寒就那么轻轻的揽着许柔,还不时望向江风一眼,小声对着江风说道,“你你真好!”
江风闷笑一声,爱情这不就来了吗?
许柔哭了好一会,在叶迁寒的安慰之下,心情才慢慢有些好转。
“许姑娘你放心,秦子云我绕不了他,秦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叶迁寒的声音浑厚而有力。
都楼楼抱抱了,还叫人家许姑娘?江风小声嘀咕。
“不要,秦家势力之大,远非你能抗衡的,不要因为我而去白白送命!我已经失去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不想再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了。”许柔贴在叶迁寒怀里关心道。
此刻许柔算是应征了一句古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不止是因为你,我和他们秦家的仇,早已无可化解,江兄也是。”说罢,他看向江风。
看我干嘛,我欠你的?见船划不起来,果断拉一个上船划桨的么?江风转过头去,本来可以化解的,谁让那秦子云又因为我断了条手臂继而叹道:“唉,秦子云因为我断了一条手臂,看样子,恐怕是不死不休了!”
“什么?”许柔瞳孔微缩,“你是说”
“其实也并非我所斩断,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你暂且先把这些当做他对你们许家所做之事付出的利息吧。”江风拿起玉佩,目光凝聚于一处,一根手指套在玉佩系挂的红色绳穗上,不停地转着圈圈。
“叶兄啊,看样子咱俩真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江风叹道。
叶迁寒无辜的小眼神好像在说,“谁说不是呢?”
秦府内。
脸色惨白的秦子云,因失血过多,导致一直昏迷不醒。算上他,屋内共有三人,分别是他爹和独臂徐广。
徐广虽自断一臂,但丝毫没有虚弱之感,反倒给人一种强劲的感觉。反观秦风就不一样了,那副虚弱无力的身体,不禁让人有些担心,出门被风单杀。
一席幽帘后,药医坐于床前,看着秦子云被接上的断臂,眉头紧皱,哀叹声连连。
随后转身掀起帘子,瞥了一眼在外等候的秦风二人。
“秦城主,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药医满脸惆怅道。
秦风激动的右手直哆嗦,说道:“好消息,先听好消息!”
药医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长舒一口气,道:“好消息就是少城主的手臂接上了!”
秦风听后高兴坏了,这正是他想要的消息,这下总算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坏消息即使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紧跟着急忙问道:“那敢问先生,坏消息呢?”
“但没完全接上!”药医暗自摇头。
秦风皱眉,心说,你很幽默么
一旁的徐广率先忍不住了,他拿起佩剑就架在药医脖子上,语气冷厉道:“说话有分寸,我的剑可没有。”
药医暗暗叫苦,“城主,您就是把老夫杀了,老夫也只得此一个回答!”
秦风一脸愁容之色,“罢了,细细道来,要是敢耍我,哼哼,你知道后果!”
老药医这才一五一十的说道:“一个是少城主失血过多,导致手臂接上去难度较大,但老夫确实是办到了,不过失去了原有的灵气!”
“何解?”秦风问道。
“倘若少城主要是个三品剑客,儒士往上的境界,倒可以恢复原样,现在的手接上了最多也只能算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所以老夫才会如此言语,还未城主恕罪。”只听老药医细细说来。
无论修剑,修道之人,每次提升境界,都会给带来不一样的变化,不止是实力上。
三品过后人体恢复能力达到另一个层次,比如普通人需要养一年的伤,对于三品来说,只需要几个月,甚至更快。要是对于一品来说,最多几个呼吸间,几盏茶的功夫。
秦风‘啧’了一声,一只手撑住额头,遮盖住了他满是苦愁之色的表情,和紧皱的额头。
缓了一阵过后,他长吁短叹,朝徐广摆了摆手,“让他给你把手臂接上吧,日后为云儿报仇就是了。”
徐广这才松开手里的剑,原本他是那种江湖儿女的性格,但现如今完全不同,倒是变成了一个任人使唤的性格。
他拿起原本被自己斩落的手臂,走向那一席帘布之后,开始进行了接臂的疗程。
秦风坐在屋内的桌子旁,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端起茶水,拿起茶盖,沿着四周碾了一遍,而后摇摇头吹了口气,这才缓慢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