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既然技不如人，却也怨不得人！罗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对于战场胜负，严颜却已不在意了，死了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而闻声后的荀攸此刻却是开口了。“严老将军，吾等既要杀你，便不需擒你，攸不才，却蒙陛下皇恩，老将军忠义可嘉，攸愿请老将军弃暗投明！”

“哼哈哈哈哈！忠臣不侍二主，荀先生能运筹帷幄，老夫佩服，只可惜，严颜是刘州牧的部下，却是要辜负陛下厚爱了！”严颜闻声后忽然大笑了起来，不知因何而笑，虽是战败了，却并没有丝毫的怨恨，而荀攸闻声却也不恼，反是似乎早已知晓严颜会如此回应了，倘若严颜轻易能打赢，他都不那么看中了。

“老将军陛下西征益州，乃为百姓而来，严老将军你若是不愿降，而一心求死，便身患不忠、不仁、不义三大罪责！”荀攸望着严颜开口说道。闻声之后便竖起三根手指开口道。严颜原本闭目不言，此刻闻言猛然睁开眼睛，他自问已经尽忠职守，却是如何不忠不仁不义了。

“老夫一生自问无愧于心，敢问荀先生是哪三罪！”严颜望着荀攸压下心中怒气开口道。荀攸轻笑道。“先说着不忠之罪，攸敢问严老将军，严老将军是刘州牧帐下，那刘州牧又是不是大汉之臣？”

“我主刘焉，乃是汉室宗亲，自是汉室之臣！”不可否然，虽然如今陛下率军讨伐，但自家主公也依旧还是汉室宗亲，确实是汉室之臣，而荀攸见状笑道。“你既承认刘州牧是汉室之臣，那么敢问，严老将军，你是刘州牧之臣，还是汉室之臣啊？”

“这。。。”闻声后的严颜微微一滞，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倘若他的主公是汉室臣子的话，那他自然也是汉室的臣子，按照道理而言，他当的应该是汉室的官才是。思索了许久之后，严颜最终也是开口道。“老夫自是汉室臣子。”

“既然严老将军自认是汉室臣子，那刘州牧残害百姓、祸乱一方，老将军身为我大汉臣子，不思效忠陛下，却反助纣为虐，此不是不忠又是什么？”荀攸神色一正，严肃的说道。似在斥责这严颜一般，而严颜瞳孔一缩，似被荀攸说中了心事一般，可是刘焉对他有提携之恩，他终于刘焉有错吗？其实也没有错。

“攸再问你，你此刻一心求死，你死后自是一了百了，但吾等还要继续西征，青岭没有了老将军，我军已是势在必得，老将军旧部皆在青岭之中，他们若愿为老将军报仇，死守青岭，吾等破城之日，他们必定死路一条，若是老将军愿降，他们本可以免去意思，若是老将军死，他们则一起死，老将军说说这是不是不义？”

这说的是严颜死了，会害死他的陛下和士兵，可事实上就是一个威胁，荀攸知道严颜为人正直，定然不愿意牺牲自己的部下和士兵，荀攸话中真意其实就是，他如果死了，入城之后其他益州军也需陪葬，以严颜的性格，自己死了，绝不愿意牵连其他无辜性命，此刻再度闻声的严颜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