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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独孤若雄继承独孤家主之位成为剑圣之后,他只败给过两个人,一个是天下第一刀东方神威,另一个则是初出茅庐时的李乱情。
当城九酒的鞭子挑飞他的剑时,他惊艳城九酒醇熟的,也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是他用剑数十年都未曾有过的。
名闻天下的威势麻痹了他的精力,女人和美酒掏空了他的身子,上一次练剑是什么时候?连他自己也回想不起来了。
他闭上眼睛,等待城九酒给予他的死亡。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成?”
孤独若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满是疑惑。
“你若还有心愿未成,我一定会帮你。”
听到城九酒的话,独孤若雄咧开嘴大笑起来:“你这女娃不光身手离谱,说话也真是奇怪,我头一次听说一个杀手杀人之前还要帮要杀之人人做事的。”
“这是我的规矩,一直如此。”
“你的规矩啊……”独孤若雄昂起头陷入沉思,要说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要的他确实是想不到,城九酒也不急就在一边静静的等着,大概一刻的功夫独孤若雄眼神一亮,开口道:“我确实有个心愿,但你绝无法帮我实现。”
“但说无妨。”
“我想临死前,再见一次世上最强的剑。”
“再见一次?难道你之前见过?”
“我确实见过一次。”独孤剑圣又闭上了眼,像是品味着佳肴一般:“应该有十年了,仿佛就在昨天,那个人,那样的剑。”
“那个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已消失在这世间已有十年,没人能找得到他。”独孤若雄深深叹了口气,道:“恐怕世上再无他那样的人,也再难有他那样的剑。”
城九酒沉默片刻,从地上捡起独孤若雄的剑,问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你们这些用剑的人不都喜欢给剑起个好听的名字吗?”
“那是因为这把剑本就是把再普通不过的剑,你只需花上几两银子就可以找个铁匠给你打一把,我何必浪费精力给它想个名字?”
“普通的剑?”城九酒微笑,道:“我杀过几个远不如你有名的剑客,他们恨不得给自己的剑镶上宝石镀上金子,而被称为剑圣的你却用这种寻常之剑?”
“你又何尝不是一样?你鞭子有名字么?”
“没有。”
“刀剑也好,鞭子也好,终归只是个杀人的兵器,又不是有血有肉的生灵,何必给它们起名字呢?”独孤若雄大笑道。
“能说出这种话,剑圣之名并非虚传。”城九酒轻抚手中的长剑,这把剑的剑刃都已生锈,与其说普通倒不如说是一把废铁,城九酒问道:“在你看来,什么样的剑才算是最强之剑?”
“我说不出来。”
“你不是见过一次吗?怎会说不出来?”
“那种剑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只有亲眼见到才会明白。”
“这样啊……”城九酒边说便退后几步,将剑指着独孤若雄:“你认为最强的剑我并未见过,也不知道你说的使出那种剑的人是谁,但你临死前的心愿我却可以帮你完成。”
“我说了,他已十年……”
话音未落,城九酒已出剑。
……
“喂?喂?你发什么楞呢?”
脑海中突如而来的回忆被李消灾的呼喊打断,城九酒回过神来,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大概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也能想到那位主顾的身份,但她想不通那个人为何要杀她,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杀了严挺?
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杀掉严挺或许是对的。
“你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李消灾见城九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发问,一边的沈莹急忙跑到他身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嘀咕几声,李消灾一边听着一边看向城九酒身后的驴子,梨花剑正挂在驴子背上。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说这话的是城九酒,她问的是李消灾掉在河边的那把用破布包起来的剑。
“没有名字,只是一把破铁剑而已。”
城九酒点了点头,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对李消灾道“我有话要对你说,我在那里等你,。”说罢扭头向后方独自走去。
李消灾看着城九酒的背影,感叹道:“这丫头变化还真是大,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还追着我屁股后面哭着跟我要糖吃,现在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你还抓着我干啥?”
沈莹松开手,问道:“你刚才说,那个人提着独孤剑圣的人头去见得你?剑圣不是突发恶疾而死的?”
李消灾惊呼:“突发恶疾。你听谁说的?”
“小英姑娘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