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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求我喝酒的人,都是我惹不起的人。”年轻男人缓慢摇着酒杯,笑容更甚:“他们的酒我若是不喝,恐怕会有麻烦。”

严挺突然有了兴趣,问道:“你惹不起的人反而会来求你?”

男人得意的笑更甚:“没错,那些你想象不到的人物都经常来求我,因为我精通一种其他人都不了解的技能”

“什么技能?”

“杀人。”

“杀人?”

“不错,杀人!”男人摸了摸怀中的女人,漫不经心的道:“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杀人之后留下的痕迹也有很多种,有时候尸体上有那些大人物的痕迹是种很尴尬的事。”

严挺道:“所以他们求你杀人,更多是为了让你抹除死者的痕迹。”

男人道:“与其说是抹除,更多时候是伪造。”

严挺道:“但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能做到的人不少。”

男人道:“能做到的人确实不少,可能做到如同我一般天衣无缝的却没有。”

严挺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男人道:“你说。”

严挺道:“像你这样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应该是非常谨慎的,可你现在却主动对我说这些。”

男人道:“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从不轻易请人喝酒,你能喝到是你的幸运。”

严挺怔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不知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前几日有个乞丐请我喝他的狗儿醉,在我看来与今日什么不同。”

男人听了没有生气,反而微笑道:“那种低烧土烧能与这名贵的女儿红相比?”

严挺道:“一个醉鬼若是数月滴酒未沾,哪怕是掺了沙的土烧也犹如琼浆玉液一般可口。”

“那你现在不喝,难道是喝够了?”

严挺握在手中的酒杯一直未动,严挺笑道:“我说过,我不喝求我的人的酒。”

“你认为我在求你喝?”

“不然呢?”

男人摆正脸色,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严挺身上的伤口,将怀中的女人向外推了推,女人摇摆着身体不舍的去了别桌,男人随即开口道:“我确实有件事想知道,你身上的伤,是否城九酒留下的?”

严挺点头:“是她。”

“她把你伤成这样,却没能杀的了你?”

“她若真想杀我,我一定活不到现在。”

男人脸色僵住,沉默不语,将手中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突然又一口喷了出来:“好烈的酒。”

严挺笑道:“酒当然要喝最烈的。不然还喝它做什么?”

男人擦了擦嘴,道:“你不该喝这种酒,至少现在不应该喝。”

严挺道:“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男人轻叹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你明明可以躲的远远的不被任何人寻到。”……

“因为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男人轻叹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你明明可以躲的远远的不被任何人寻到。”

严挺倚在桌子上,用手撑着头笑眯眯的道:“回来又如何?”

“你会死。”

“谁要杀我?”

“我。”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整个热闹的酒楼都仿佛流转着一阵寒风,就连空气似乎都带走一股肃杀之气。

严挺打了个酒,嗝依然笑眯眯的问道:“你认为你杀得了我?”

男人道:“你现在浑身是伤,也没有武器。”

严挺点头,道:“我确实伤的很重,剑亦被城九酒绞断,但你若仅凭这点就认为你能杀得了我,那你就错了。”

男人道:“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可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严挺道:“你是谁?”

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通体血红色的匕首,匕刃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男人道:“你应该认得这个。”

严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不自觉加重几分:“这是……燕云胡天王密宝赤血河?”

男人道:“不错,这确实是赤血河。”

“这件东西为何会在你手上?”

“胡天王跪在地上,求着让我收下。”

“笑话!”严挺不屑轻笑:“这世上有能让胡天王跪下的本事的人,绝不超过五个,你绝非其中一个。”

男人重新露出了笑容,笑容说不清的诡异:“我自己确实没有这个本事,可那时他的妻子即将临盆。”

严挺的笑容顿时僵住。

男人对严挺的反应很满意,缓缓道:“我说过,我比所有人都要精通杀人之道,杀人并不一定非要用武力,能让对手主动放弃抵抗也是方法的一种。”

严挺沉默,男人接着说道:“城九酒没能杀了你,在我看来是情理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一个没有杀人之心的杀手,就如同被封锁在剑鞘中的神剑,再锋利也是发挥不出她应有的威力。”

严挺不得不认同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可他还是不明白,问道:“就算是这样,你仍然没有能制住我的手段,我若想走你还是留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