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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张勋没有多说,只是嗤笑一声。
李逐峰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道:“什么意思?难不成阳城侯那厮带兵打仗还能比我强不成?”
张勋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小子带兵打仗有一手,阳城侯自然是比不过你。”
“但南下一行,能不能带兵打仗,重要吗?”
李逐峰闻言,沉默了。
大乾位于整片大陆的正东方,北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其上生活着身为游牧民族的蒙元人。
东方靠海。
西方则是一望无际的苍岚山脉,跨过山脉之后便是晋国。
而南方,则是陈国。
两者以湘江为天然屏障,划江而治。
不过近些年来,大乾和陈国在江域划分上起了冲突。
这才有了这次的南下之行。
不过,陈国的情况有些特殊。
陆军倒是还行,水军却是长年未曾训练,只会吃空饷,战斗力不足一提。
想要在湘江上和大乾硬碰硬,着实有些异想天开。
只怕就是陈国自己,也只是象征性地争一争,等战败之后,便顺其自然地让出一部分江域。
这样一来,既保存了实力,又让大乾看到了自身强硬的态度,避免了被进一步索取的结局。
可谓两其美。
所以,所谓的南下之行,看似是行军打仗,实则,就是个收割战功的机会。
会不会打仗,还真不是那么重要。
而且人家阳城侯也不是真不会打仗,只是指挥军队,正儿八经地厮杀起来,没有李逐峰这般勇猛而已。
“就算如此,那凭什么不选我?”李逐峰有些想不通,虽说打仗厉害不是关键性因素,但至少也算是优点吧。
这么看下来,自己多少还是有些优势的,怎地在张勋眼中,就这般希望渺茫?
“呵,前些日子,长空是不是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下西山的三千亩荒地?”张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李逐峰闻言,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你还提着刀,去了都城伯府,要人家把钱还回来?”
“自然,总不能让他平白无故坑了我儿的银钱。”
“钱要回来了?”
“没有…”李逐峰瓮声瓮气,道:“说这些作甚,与南下之事有何干系?”
“呵,你可知此事已经上达天听?”
“上…上达天听?陛下日理万机,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当朝侯爵,提刀闯入伯爵府,没出什么事还好。你若是真把都城伯杀了,岂不是让天下的人看笑话?陛下又岂能不关注。”
“知道了此事,自然也就知道了事情缘由,知道了长空往日里那些个荒唐行径。”
“陛下当场大怒,直言子不教父之过。”
“虽说未有后续,但只此一句,我便不看好你。”
李逐峰闻言,沉默了。
良久之后,猛灌一口酒,怒道:“罢了罢了,捡个军功而已,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喝酒喝酒!”
张勋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满满的酸意,若是平日里,他还能仗着国公之位帮衬一二。
可现在事情都闹到了陛下跟前,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只能无奈道:“出了这等事,谁叫你不早点与我言说,现在倒好,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