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都城伯这等嗜财如命之人,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万两。
都城伯闻言,顿时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足足一万两白银!
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赚不到的财富,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这小子竟然拒绝了!
真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难不成是这小子嫌少?
念及至此,他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一万五千两!”
“如何?只要能把方子卖给我,我多出一万五千两!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便白拿一万五千两。这样的好事儿,天底下可不常有。”
都城伯自以为自己这番说辞极具诱惑力,殊不知李长空连继续听他说下去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扭头就走。
“甄健,送客!”
甄健便拿了把笤帚站到都城伯眼前,努力做出一副恶仆模样,想以此吓退都城伯。
谁承想都城伯完就不理会他,依旧大喊着:“两万两!两万两行了吧!这已经是都城伯府的极限了!”
甄健见自己被无视,也怒了。
便不再顾忌对方的伯爵身份,挥舞着笤帚就打了下去。
霎时间,李长空身后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你敢打我?你一个仆从竟然敢打我!”
“姓李的,做买卖的门道多着呢,可不是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你总有求着我的一天,咱们走着瞧!”
都城伯灰头土脸地出了武陵侯府,愤愤吐了口唾沫。
不但方子没要到,还被人扫地出门,他都城伯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神色间不由地浮出狠意来。
“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随后便愤愤然地走远。
武陵侯府内,李长空则是眉头微皱。
听方才都城伯那厮最后几句话,显然是不服气。
八成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
济世堂的东家是定国公府,来硬的他们自然也是不惧的。
怕就怕,这孙子耍阴招,下绊子。
“得防一手!”
……
翌日清晨,李长空便带着甄健,拿着一箩筐的东西,再次去了太平坊。
张看见他,立马小跑着过来,眉眼间皆是谄媚。
这位可是金主。
若不是仗着世子爷的方子,济世堂想要在商战中把悬壶居打成这个样子,基本上是不可能!
李长空一个眼色,三人便到了静室。
“世子爷有何吩咐?”张尽量让自己笑得好看些,讨人欢心些。
李长空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个眼色。
甄健立马会意,将昨日之事说了出来。
“世子爷是担心都城伯会使绊子?”
“嗯,不得不防,拿出来吧。”
甄健闻言,把箩筐搬了出来,从中倒出一枚又一枚印章。
其上均印刻着济世堂三字。
“这是何意?”张颇有些诧异。
李长空则是嘴角微扬:“自然是防微杜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