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司农丞自己都觉得,再过几年,自己这个四品官,只怕也要退位让贤了。
毕竟,推广新种子一事,功劳着实太大。
……
景王府,地下室。
听着最新的线报,景王脸色有些难看。
算算日子,他好不容易结束禁足,正准备大干一场,谁承想,基本盘都快丢干净了。
“你们是怎么做的?本王才禁足了数月而已,朝堂上的局势,就丢得七七八八?”
刘景朝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厉声呵斥道。
其中的男子,一袭黑衣,背上负着一把黑剑,藏于鞘中,隐没锋芒。
显然是个武夫,此刻面对景王的提问,采取了一贯的应对措施:沉默。
女子身着一袭紫袍,轻纱遮面,身段婀娜多姿,即便藏于紫袍之下,也让人想入非非。
紫袍女子一听,却是摇了摇头,道:“殿下,此事倒也不能完全怪罪我等。”
“这些时日以来,我们都是按照您禁足前的说法,发动朝堂势力,处处针对太子殿下。”
“而事实证明,这几月以来,太子殿下也确实没做出什么成效。”
“导致如今局面生变的,是李长空!”
“自他从北疆回来后,便是正五品的安北将军,又获封安北伯,一时间,李家贵不可言。”
“张家和李家又是绑在一起的,这两家都是勋贵中的魁首人物,死心塌地地站在了太子那边,我们自然不好争取。”
“至于文官集团,李长空之徒李隆因为新种子一事,也可谓青云直上,彻底在户部扎下了跟脚。”
“再加上,前户部侍郎卢恒伏诛,我们在户部的人手愈发短缺,自然是发不出什么声音的。”
“兵部一向亲近勋贵,二者同气连枝,自然也看不惯我等。”
“而吏部乃六部之首,其中势力,可谓错综复杂,难以渗透。”
“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副局面。”
刘景听见这话,笑了。
他当真是气到极致了,语气低沉,一字一顿道:“照你的说法,难不成是本王的错了?”
紫袍女子闻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殿下的错,况且如今争论对错也无意义,当务之急,是要把局势扳回来!”
“否则,若是等太子坐稳根基,殿下怕是无力回天。”
景王闻言,眉头微皱,不得不承认,紫袍女子说的有道理。
于是便收敛怒气,道:“既如此,当如何?还请紫衣教我。”
紫衣闻言,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来:“李长空!”
“造成这一系列变化的源头,正是此人!”
“他是李家的希望,是李、张两家和太子之间维系的桥梁。”
“张邯、朱犇、贾太岁、李隆这些青年才俊,皆唯其马首是瞻!”
“殿下若是能说服此人为我等效力,何愁天下不定?”
景王闻言,眉眼微挑。
说实话,他动心了。
其实他一开始就觉得李长空是个人才,动了收服的心思。
只不过狼行实在太不给力,赔了夫人又折兵,害得自己禁足之期又延长不少。
现在看来,这一步还是得走啊。
只不过刘景沉吟少顷,问道:“若是此人誓死不降,该当如何?”
紫衣闻言,没有说话,轻纱下的嘴唇,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笑吟吟道:“如此人杰,若不能为我所用,自然也不该为他人所用。”
一旁的黑剑闻言,陡然睁眼,知道自己的用武之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