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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长空看着天边夜色,有些无言。
身旁,刘裕见其这副模样,道:“老李,想什么呢?莫不是想本宫那昭阳妹子了?”
朱犇闻言,笑了:“老李啊老李,咱们这才出来几天呐,这就受不了了?”
贾太岁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间也颇有揶揄。
李长空闻言,无奈地瞥了眼三人,道:“看来你们如今还看不清楚形势啊!”
“形势?什么形势?”朱犇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
“今日我和盛晋的对话你们还没发现吗?这贼首李淮安,怕是藏着什么秘密。”
“甚至我怀疑,煽动夷州民众叛乱的压根就不是李淮安!”
“此人履历平平,怎么看都是个平庸之辈。”
“若是无人支持,维持这场半年之久的叛乱?”
“还有就是,今日缴获的那些粮草,还有攻城时那些神箭手,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些东西总该有个说法,总不能是天上掉的。”李长空惆怅道。
朱犇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老李,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从我们今日交手的结果来看,这李淮安也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啊。”
李长空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叛军不曾知道朝廷有援兵到来,所以我们算是奇兵,出其不意之下,才能取得这样的战果。”
“若是真刀真枪摆开架势厮杀,结局还未可定。”
刘裕闻言,点了点头,道:“李淮安能力如何暂且不论,等咱们明日出城追击之后,自然还有交手的机会。”
“在此之前,顶多谨慎小心些罢了,稳扎稳打,总归不会出错的。”
“只是刘景是不是有些奇怪?他今日似乎过于活跃了些。”
李长空点了点头,道:“我正要说,刘景行为诡异,只怕此次出兵,他的目的并非平叛,亦或者说,不只是平叛。”
“此言何意?”刘裕眼眸微亮,询问道。
“敢问殿下,现如今在朝堂上,刘景和你之间,谁成为储君的概率更大?”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本宫!只要不发生天大的意外,本宫的太子之位已然是稳妥到了极致,轻易不会变动。”
“既然如此,刘景便只好让此次的平乱之行,发生些许意外了。”
“就比如让殿下和臣等,死在此处!葬身于叛军之手!”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朱犇率先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他敢!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大罪?叛军杀的我们,和他刘景又有什么干系?只要做得漂亮,让人找不到证据,何人能定他的罪?”李长空反问道。
刘裕深吸一口气,神色渐渐凝重起来,道:“老李说得没错,此次平乱,刘景确实很有可能向我们下手。”
“甚至是联合叛军,杀了我等!”
“毕竟对刘景而言,本宫才是心头大患,至于这叛军,倒是其次了,平叛罢了,谁来不能平?”
李长空点了点头,叹息一声:“今日刘景激殿下出城,想必就是为了寻找机会。”
“依我的意思,还是等胶州守军休养一阵,恢复战力之后,让盛晋率军与我们一并出城。”
“到时候若是刘景真有大逆不道之举,要杀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还得灭盛晋的口。此中难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只可惜殿下你答应得太快,我无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