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躬看了一眼郑龙图,有些心绪不宁,道:“昨夜我派遣郑武入了皇宫,杀范光明!”
郑龙图一听,顿时瞪大眼眸,问道:“如此好事,父亲为何不让孩儿一同前往?”
郑躬一听,不由得嘴角抽搐:“好事?呵呵,郑武至今未归,且音信全无,八成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你还觉得这是好事?”
“怎么会?那范光明一介草莽,如何能是郑武的对手!”郑龙图眉头紧皱,眉宇间满是疑惑。
他知道范光明武学天赋不俗,否则当初他们郑家也不会选上他!
可就算武学天赋不俗,那也不能只靠天赋啊!
还得靠银子和武功秘籍!
银子自不必说,自古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练武必须要进补大量的药材和药汤,以滋补气血,这样才能不断打破自身极限,成为强者。
但喝了汤药不知道怎么消化也不行!空有一身力量却不知道如何应用更不行!也就是缺少对应的练法和打法!
这些就是所谓的武功秘籍!
他范光明一介草莽,就算有银子有天赋,但这武功秘籍总归是搞不到的。
所以武道境界肯定高不到哪里去,又怎么会是郑武的对手。
“怎么不会?郑武现如今还没回来就是事实!”
郑龙图闻言,也知道怕是出岔子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既然如此,那不如孩儿带兵,去皇宫走一趟,也好打探情况。”
“进宫?你如何进宫?”郑躬眼眸微亮,其实这个方法倒也不是不行。但他们毕竟还没登基,名义上还是臣子,进皇宫,总归是需要个理由的。
“叛逆入宫,时日已久,我等忧心陛下安危,特来进宫勤王,迫不得已,才闯的宫门。”郑龙图抬起头来,嘴角微扬。
此言一出,就连郑躬也不由得多看了郑龙图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道:“看来平日里是为父对你过于苛刻,反倒是忽略了你本应有的才华。”
“这法子不错,就这样办,速去速回。”
“是!”郑龙图顿时喜笑颜开,大声说道。
然而,还没等他出门,便听见郑府管家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我郑家怕是要死到临头!”
听闻这些话,郑龙图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脸色铁青。
他郑家传承至今,已有数百年之久,期间什么风浪不曾经受过,何尝有过死到临头一说。
就连郑躬这位老成持重,城府极深的也不由得眉头一皱,呵斥道:“有什么事好好说,慌什么!”
然而郑府管家却像是完全没看到两人的反应一般,依旧气喘唏嘘,神情紧张,哆哆嗦嗦地道:“老老爷,范光明没死,还逃出了皇宫!”
“正带着人,举着郑武的人头,大肆宣扬我等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郑躬和郑龙图心中均是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灭傅家、杨家,以及两位大楚使臣,与他范光明合谋,意图谋权篡位,更是借他之手,意图弑君!”
此言一出,郑躬再也保持不住自己身为家主的沉稳,脚下一个踉跄,竟是险些摔倒。
还要一旁的郑龙图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自家老爹,这才避免了惨剧。
“他怎么敢的!”郑龙图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