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再亲近,该有界限必须得有。
“皇上。”顾文穗泪眼汪汪,感动不已的模样。
赵高心里轻哼,她跟着昔日的战神,哪会把五万新兵放眼里,不过是博女帝的好感,展示自己的柔态。
赵高觉得找个时间必须同顾文穗说,对女帝别整姑娘家那套,直接给她秀肌肉。
枪尖越利,女帝越开怀。
到时,亲亲抱抱什么的,简简单单。
“朕先回去了,明日若有空,可来宣德殿用膳。”将锦帕给顾文穗,虞延含笑同她开口。
真是“公子”美如玉,不光顾文穗看痴了,赵高都有些愣神。
但紧接着,赵高眼里就划过幽光,他伺候她这么些天,可没见她这般笑过!
还说待他和旁人不同!
顾文穗一脸不舍,但想到明儿能和虞延用膳,她没腻缠着不放,免得虞延反悔。
直到虞延的身影彻底不见了,顾文穗才收回视线,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她眸子转向挥枪的妃嫔,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势不同了,无比凌厉,似乎刚刚花痴的人不是她。
回到宣德殿,赵高就冲虞延咆哮,“五万兵!你以为你兜里有钱啊!”
虞延往后避了避,“不是你同朕说,只需下道旨,商户会慷慨解囊。”
“镇元军攻来的消息,还没传开。”
赵高不说话了,不愧是皇帝,脑瓜子转的就是快,顷刻间,就把所有益处揽向自己。
征兵给顾文穗是真,借机让商户出钱也是真,出了钱,后面还由得他们置身事外?强行捆上一条船。
等拿到钱,再表彰一番,嗯,这船彻底下不去了。
到时,他们会上赶着给女帝资助粮和鞋袜等物。
“还是皇上阴险。”
“……”
虞延走到一旁倒水,大抵也只有赵高敢这样夸赞帝王。
“还有一事。”赵高板了脸,往前走了两步,“为什么你可以温柔的对曾元阳说‘别怕’,朝顾文穗笑的宠溺,到我这!就非打即骂!”
“不成,你今日必须笑十次!”
“要一摸一样的!”
虞延眼角直抽,这货口口声声说自己记性不好,是怎么还记得曾元阳的。
非打即骂?亏他说的出口,她连重话都不敢对他来一句!
床都分了他一半!
深吸了口气,虞延把赵高赶了出去。
但下一秒,赵高就爬了窗,哼了声,他把虞延身上的衣物脱下,给她换药。
整个过程,没一句话。
见虞延迟迟没表示,赵高傲娇的转身,翻窗走了。
虞延轻笑,她是不是应该依依他?
但瞧着赵高的脸,她是真端不起那种姿态。
“娘娘,快看,恢复正常了。”凌霜指着拔草的赵高,喊温尚雪。
温尚雪将书卷翻了一页,面色平淡。
“娘娘,他好像把你今儿种的种子掘了出来。”
温尚雪合上书,起了身,看着狼藉的菜园子,她拧了拧眉,当天,给赵高布置了超出往常三倍的课业。
“我就是开荒,哪知道你埋了种子!”赵高嚎,但冷美人脸上没半点波动。
凌霜为赵高默哀,小姐一般不发脾气,但你要动了她的种子,基本没善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