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良缓缓一笑，“都是为圣上分忧，这些学子读书多年，也到了为国效力的时候了。”

两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今晚的闹剧像是飞了翅膀的鹰嗥，不过是一夜间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燕雀自从昨晚回来，就一直休息不好，一边是温九良笑意满满的脸，一边是大姐脸色惨白的死相。

她不断地挣扎，不断的推拒，可这些景象像是无法拒绝的影子，如影随形。

很快她就满头大汗，在玉璧的推力下清醒过来。

“三小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燕雀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起来，“现在几时了？”

“刚刚卯时三刻，姑娘可是要起了？”

燕雀缓缓点头，“嗯，起吧，大姐那里什么情况了？”

“大小姐那里卯时一刻就传来了声响，应该已经起了，姑娘要去大小姐那里吃早饭吗？”

“不用，我就在院子里用，你让玉笙提饭去吧。”

“是。”

玉璧转身出去了，燕雀独自坐在床上呆呆的。

昨夜的梦境太过真实了，令她恍然还在梦中。

直到玉璧手上的毛巾搭在她脸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一会儿你去大姐院里说一声，就说我有件要紧事要跟她说，让她今天不要出门。”

玉璧那些毛巾的手顿了一下，“姑娘是不是吓坏了，想找大小姐说说话？”

燕雀闻言，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妄语了，“算了，你不用去了，我吃完饭自己去一趟。”

“是，奴婢这就安排下去。”

等燕雀吃完饭，没等她过去，燕琳琅就自己来了，“三妹还在用饭啊？看着睡得不好？”

燕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又抬头看了看她，“大姐昨晚休息的可好？”

“还不错，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最近看你都挺老实的，这可不符你的性子啊！”

燕雀垂眸笑了一下，自己很难像真正的小孩了，“大姐可是不喜欢我这样？”

燕琳琅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你啊，多小的人啊，想那么多做什么？什么都有大姐在呢。”

燕雀鼻头一酸，这话自从前世大姐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跟她说过了，就是后来占据了她心扉的那人也只有在温情的时候给予她微弱的柔情。

“大姐。”燕雀靠过去，紧紧地抱住她，像是抱住了自己一世的救赎一般。

燕琳琅欢喜她的亲近，抬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乖了，大姐会保护你的。”

燕雀眼睛红红的点头，“嗯，我也会保护大姐的。”

说得燕琳琅笑起来，“小雀儿还是这么可爱，好了，大姐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燕雀下意识的以为，她又要去找那个书生，急忙拉住她的手，“大姐！”

燕琳琅诧异地望向她，“怎么了？”